杨炯嘴撇了一下,眼角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杨焕,接着说:“孩子呀,不瞒你说,这几年家道中落了,在江湖中的地位远不如前呀。
你走以后,你爸好像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你妈没了,你又不用他操心了,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钱有的是,吃喝嫖赌,就是一座金山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啊!
折腾完了,也就看破红尘了,所以就说去云游、去修仙、去追求更高的武功,这辈子也不回来了。
咱们家那么多的地,那么多的店铺,那么多的人怎么办呀。他是躲心静去了,真是中了邪了。
他出走这两年,我……哦,还有你三叔没少操心那,你看,现在咱们陶西杨门又恢复了从前的威望和地位了,哈哈哈……!”
杨焕阴沉的目光在杨尘身上扫来扫去:“尘儿啊,看你现在这情形好像不太好呀,年纪轻轻眉间就有了一道‘1’字纹,而且面色那么难看,是不是练什么独门秘术自然形成的啊?你师父中行上人可是武林中顶尖人物啊。”
杨炯忍不住站起来背着手,好像很不愿意杨焕插嘴:“呵呵,是啊。当初让你跟着你师父走的时候其实是有深意的……
你父亲没对你说?是想让你学到你师父的绝世武功,回来在家族内进行传授,这样的话与咱们陶西杨门的绝学一结和,咱们杨家武功必将天下第一。”
杨尘非常警觉,眉头紧锁冷冷说道:“我父亲是天下闻名的正人君子,自幼就教诲我千万不能堕落,您所说的什么吃喝嫖赌的事,我是万万不敢怀疑他老人家的,至于他老人家出走的事,我想将来一定会回来的。
二位叔叔,各位长辈,您们有所不知,我这几年真的没有学到什么东西,如果说皮毛吗,可能有一些,但远远称不上绝学……
师父也没教我什么,您老知道,我师父最大的爱好是画画儿和看病,所以,我们这几年大多时间是在以画画为生,就是东奔西走讨生活罢了。”
杨炯轻轻一拍桌子:“那么好,你既然是杨门正房的长子长孙,现在在坐的都是家族的长辈,你没有学到高明的武功,也就失去了作为掌门人的资格了。
既然没了这个身份,我也不能徇私坏了规矩,你从现在开始,就成为家族的普通一员,但作为‘陶西杨门’的普通一员,也要有安身立命的本事,你说和中行师父学习了医术和绘画,现在即使走走过场也要当场考一考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