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千里路上人团聚(2 / 4)

疯狂的游戏 邵岩123 19036 字 2023-05-19

起初,魏江海也是一愣,很快他就明白了母亲的意图,他看杜鹃没说话,便顺着母亲的话说:“我想也好,老家爸爸和哥哥都是医生,如果孩子再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好治疗。另外,家里人也比较多,照看起来还方便。”

杜鹃还是没表态。

母亲和魏江海觉得这件事可能杜鹃还没来得及考虑,也就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其他的。

魏江海这边眼看请假时间到了,他只能一再推迟,他很着急,可是杜鹃就是不开口,他便见缝插针的找杜鹃商量孩子带回老家的事,经过两天的认真讨论分析,最终大家统一了把孩子送回老家照顾的意见。

毕竟是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孩子要送走的当天,杜鹃到学校请了假,给孩子买了几大袋子衣服、奶粉和玩具,回来撂到沙发上,看了看在沙发上玩的孩子,水也没喝便急匆匆的走出了家门。

杜鹃走了后,母亲倒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都是女人,不知道她走出这个门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

被母亲一闹,魏江海也摸起了眼泪。

母亲一直担心自己不识字,又很少出门,怕看不准车站下错了车,魏江海决定送母亲和儿子回家。

火车上,魏江海除了睡觉外,就一直跟母亲、儿子呆在一起,陪母亲说说话,逗儿子玩,接热水、泡泡面,开水消毒、倒奶粉、倒开水、搅拌、凉水中降温,自己品尝温度合适后再递给儿子,儿子看到奶粉后,就开心的手舞足蹈,满脸堆满了笑容,笑着笑着就见一股清澈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母亲笑着给他擦去口水。魏江海倍加珍惜火车上这段难得的时光,他知道,这次跟母亲和儿子离别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重逢。

母亲和魏江海担忧孩子在车上闷得慌可能会哭闹,还专门多备了湿巾和纸巾,实际上看来都是多余的。儿子好像很懂事的样子,路途两天多时间,一路上都没哭闹,喝完奶粉要么就跟大人一起玩,要么就乖乖的睡觉。为此,母亲还说,这孩子也挺怪的,居然没哭。

就这样,魏江海将母亲和孩子送回了老家,为了不耽误行程,魏江海没出车站就又坐上了返程的火车。

3念子悠悠

孩子走的时候才1个月,可是苦了杜鹃。怀胎十月,自己又带了十个月,儿子带回老家,她总觉得心里空空的,而且总是涨奶。涨奶又使得她更加思念儿子。那段时间杜鹃总是心烦气躁,魏江海打电话也是接听一次,不接听一次的,就是接听了也是简单的应付几句就挂了。结果不到一个星期时间,杜鹃就没回奶了。

孩子回老家后,平时魏江海就通过微信视频看看。在母亲的精心照料下,一切安好。过年的时候,魏江海利用寒假时间回家看儿子,杜鹃因为单位安排了工作任务,未能回家。

父子离开两个多月了,可是当魏江海到家亲昵的去抱儿子时,他很快就扑了过来。母亲在一旁笑着说:“亲的永远假不了,好像能闻出来一样。”

魏江海依然很珍惜跟家人在一起的时间,白天陪儿子玩,晚上孩子睡着了,就陪父母拉拉家常,一阵子聊聊村上哪些孩子上了大学、在哪儿上班,一阵子聊聊三兄弟小时候的事,一阵子聊聊七大姑八大姨家发生的变化,一阵子聊聊村上去世的人、结婚的人、出生的人……回家二十多天,基本上每天都是说到半夜两三点,父亲最多说到一点就听到呼噜声了,母亲懂得魏江海的心思,每次都是魏江海提出睡觉时母亲才睡觉。

美好的事物似乎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转眼间假期“余额”就不足了,魏江海亲了亲儿子,然后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家门口。他在前面走,这次送他的是父亲,但很快他就把父亲落在了后面,父亲一边走一边说:“这娃娃,跑这么快,我这行李都接不上。”

魏江海说:“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

……

回到学校后,母亲说:“你走了后,孩子一时半会儿适应不过来,家里只要来个跟你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他就急的往人家怀里钻。”

电话这头的魏江海,一边哈哈哈地傻笑着,一边悄悄地抹着眼泪。

第二次回老家见儿子又是过年时的暑假期。这一年,杜鹃回家了,魏江海又因为单位的事未能回家。这一年,儿子已经会说话了。可是无论母亲和杜鹃怎么教,儿子就是把杜鹃叫“阿姨”。

杜鹃回到单位后,给魏江海说:“我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一家人分到三个地方,现在孩子都不叫妈妈,叫我阿姨,你所谓给家人的幸福生活,难道就是这样的吗?”

杜鹃这么一说,魏江海心里更加难受了,他觉得对不起家人,他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当时选择错了?

《易经》中讲“潜龙勿用”。人在最低谷的时候,怎么走都是向上的。

魏江海在学校工作了一年半的时间,由于工作踏实认真、善于思考,经校领导推荐,很快引起了市委部门的关注,第二年4月份,市委部门借调魏江海去机关工作。

在工作组织的一次谈心谈话活动中,单位了解到魏江海两地分居的情况后,从关心关爱干部的角度出发,开始筹办杜鹃调动工作的事。

经过了一年多时间的沟通协调,杜鹃调动的事跑办结束了。终于,魏江海和杜鹃结束了异地生活。11月份,这边安排妥当后,魏江海便又将母亲和儿子接到了身边。

魏江海第一眼看到孩子的时候,穿的胖乎乎的,脸蛋胖乎乎的,只是一直在农村,脸上多了两块天然的暗色“腮红”。儿子看见魏江海往他跟前走,刚开始还在认真的注视观察,当快到跟前时,便迅速钻到了母亲背后。母亲笑着说:“你还躲啥呀,那是你爸啊。”

魏江海笑着从母亲背后拽出儿子,大笑着说:“狗蛋,我是你爸啊!”

儿子刚开始挣扎了几下后,也许是觉得挣扎不开,也许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竟然不挣了,安静、细心的观察起来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很快一家人就“混熟”了,只是儿子一直喊魏江海为爸爸,喊杜鹃为“阿姨”,持续了一个多礼拜,才慢慢改了过来。

第二年,儿子也三岁半了,报名上了幼儿园。

年底的时候,大哥又有了二胎,需要母亲照顾。母亲说手心手背都是肉,魏江海明白母亲的意思。可是他跟杜鹃在这边举目无亲,工作又忙,无奈他只能又让母亲带着儿子回了老家。

母亲带儿子回老家,魏江海是绝对放心的。只是他有两个担心,一是担心儿子到了嫂子家,如果跟侄女打闹,母亲这个“判官”不好当;二是侄子出生不久,家人肯定更多的关爱在侄子身上,儿子心里多少会受到一些“刺激”。

果不其然,过了一段时间后,儿子的一些行为变得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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