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是要回去。”
谈子为听不懂伍千里在说什么,也没有理智弄明白,他绝望的朝伍千里伸手,只看到伍千里的身影越来越小。
伍千里跑出足够的距离,报出自己当前方位,“敌人马上就会到我这里”,团部通知他五分钟之后会开始炮击,立马撤离,伍千里却道他已经撤离原处。
他用手机计时,主动暴露自己位置,最后一小股美军朝他而来,伍千里开枪反击,并拨通信号满格的求救电话。
他被击中,他倒下,血流如注,敌人打算收拾战果,比声音更快的炮弹在天空中缓慢滑过,极具美感,像即将回归的燕子,这影子下是敌人还没有来得及恐惧的脸。
电影这里没有立刻给出电话接通“滴”的那一声,也没有无线电接通后的金属摩擦感,这一幕开始越来越慢,越来越静,敌人的装甲部队正在伍千里所在平地猛冲,天空中的炮弹以可见的形态往泥土坠落,伍千里被炮火淹没,被敌人的子弹淹没,敌人被炮火淹没,那里灰尘满布、泥土翻涌,正如一本军事记录小说的封面语:我才发现,那里连雪都是黑色的。
更别提泥土?电影息屏,此时震耳欲聋的炮弹声才姗姗来迟,数秒后,《歌唱祖国》的手风琴前奏声响起,不知道是不是平河的儿子演奏的,不过记性好一些的观众会想到这个情节。
进而猜测到,伍千里回去了。这一个息屏,下一幕是六十多年后。
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