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所以说呀,你的记忆已经正常了。”
张没有否认,侧过头躲避着她灼热的视线,看着他人进食的样子,他们都在低声说话,偶尔掩着嘴巴轻笑,没有人高声喧哗或者兴奋的大笑,都很优雅。
“你看到的这些人,都是上区的特权阶级,他们以不安装义体为荣,是纯种的人类,并且称接受义体改造的人为杂种。”济利亚突然改变了话题。
“那又怎么样。”张并没有流露出对底层的同情,抑或者是上层的愤怒,他经历过太多的不公平,并认为人类存在一天,群体性的歧视就会存在一天。
“我并不是想让你感受到什么,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济利亚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用丝绸缎的方巾轻轻擦了一下嘴巴。
济利亚突然站了起来,像是要做些什么,她俯瞰着张,那张脸柔美神性和威严,银发红眸又又让人害怕。
“看看这些故作姿态的人,因为底层人就是他们的义体。”她提高了音量,像是之前在街道中心演讲时那样高昂地声音,不过那高昂中对众生的慈爱消失了,转而代之的是压抑了很久的愤怒。
“义体改造人们卸掉了自己肉体,换上了冰冷的钢铁,为他们修建了起了高楼大厦,他们建立了冷酷的制度,让人们为了维护义体而去榨干他们能付出的所有信用点,可他们呢?”
她话是对着张说的,可声音大到全部人都可以听见,平静的人们狐疑起来,都皱着眉头默不出声,随后压底了身子交头接耳,像是在说着普通人不理解的高等语言。
“只需要端坐在云层就可以把所有人的一切握在手中,简直就如同神一般!人们把隐私、信用点、甚至是时间都通通都交给了他们,以为这样就能理所应当的在他们规定的自由之中幸福生活了!可是呢?他们获取了这么多的权力,可不知道什么是权力带来的责任,他们甚至不知道要这么多的权力干什么!只知道想要越多越好,越多越好,于是人们的生活越加痛苦,仿佛只有这样让底层民众不断受苦,这个社会才能运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