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门来,提溜着钱袋子,小二一看立马热情招呼,带着二人穿过人流寻了一方眼界开阔之所在。周围熙熙攘攘,李远道这才仔细打量四周。
这酒肆当真是“宽敞”,竟半条街的大小!不论是锦衣华服,亦或者粗布麻衣具在此寻一肖欢乐,好不热闹。但是隔壁桌引起了李远道的注意,四五人着各色布衣正侃大山呢,李远道见状,趁李远山点菜的功夫,凑过去在旁边捧场。
“你还别说,那春三十娘振袖一指,十八枚梅花金印直落在那伙山贼的头顶,接着,又附了句“梅花落地,人头不保!”,嗨呀。”一名马车夫打扮的家伙侃侃道来。
另一旁一素衣小伙看不下去了,直言道:“你可别吹了,你那讲的明明是戏文,这段儿我可听街口老瞎子讲过!”
一旁几人也是连连附和:“就是就是,这不是戏文嘛?”
看周围众人接连附和,素衣小伙故作神秘,低声言道:“你们可曾听过这一醉酒坊的幕后老板?”说着还不忘观望众人的神色。
众人皆一副好奇摸样,独独那车夫打扮的家伙抢先言道:“你是说这一醉酒坊总店的幕后老板?”
素衣小伙见众人颇有兴趣,卖了个关子:“然也~”
“说说,说说,听说此人身份神秘得很啊!生意也是遍布江湖各行各业!”车夫打扮的家伙有一次抢先言道。
“话说十几年前!崇希帝也才登基未久,南朝江州突发山洪,江州长史治水有功,崇希帝着令其赶马赴京述职,途经这渭水之畔,半道被截,全家老少无一幸免!独留一子侥幸存活,你们猜此人是谁?”素衣小伙言道一半,抿了一口酒还不忘吊一吊诸位的兴致。
“谁?莫非正是一醉酒坊的大老板?”众人纷纷猜测。
“然也~”素衣小伙摇了摇头,故作高深,接连言道:“这独子本姓高,单字一个良。那群劫匪手段狠辣,重伤长史全家亦不作罢,劫掠过后又上去补刀,直戳心尖儿来上这么一刀。”说着,以掌做刀比了个手势。
“嗨呀,那这也太狠了吧,劫了钱财亦还伤人性命,何况是朝廷重臣!”李远道终于插上了话,众人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话莫忠由是,只当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谁说不是呢?!但诸位猜怎么着?这独子天生是个镜人,就是说五脏六腑与常人刚好相反,心尖儿扎了一刀当下只是晕死过去,不过亦是身受重伤,性命亦危在旦夕啊!”素衣小伙接着言道,“但就在此时,正有一高人途经此地,见状救下了他。”
“就这?还有没有什么干货?”李远道不耐烦的问道。
“足下且听我言,”素衣小伙不怒反笑,继续讲道,“因山洪致使官道阻塞,他们行的小路,数日之后,长史一家的尸首才遭人发现。与此同时,在相隔数里的林中,竟也赫然发现一伙山贼的尸首。这些山贼死状蹊跷,四周并无搏击痕迹,更有甚者仵作竟验不出一处外伤!”
“难道是林中瘴气尤甚,中毒而亡?”马车夫总算接上话了。
“非也,这些人虽然体无外伤,但浑身就找不出一根完好的骨头!内脏甚至有的竟不翼而飞!”说着,素衣小伙又抿了一口酒,直呼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