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满囤今天委实有点意外。
之前他也就见过程溪两次,妇人一向是他婆娘出面应酬,这位侄媳妇给他的印象只能说混了个眼熟。
然而今天在城门口的提醒让他注意到这不是一般的妇人。
谁家妇人会注意到城门口的变化?
就连他都没发现!
瞧瞧,现在又说出这种不居功的话,任谁听了都舒服至极。
年轻不张扬,低调会做事。
究竟是谁说星罗媳妇一言不合就拔刀,活脱脱一个母夜叉的?
谣言,绝对是谣言!
“不管怎样,叔今天还是得感谢你,哪天让你婶子做好饭菜,去我家吃啊!”
“好。”
“回吧,以后有什么事去家里找我。”
“行,我记着了。”
程溪在里正和蔼又可亲的目光下离开村口,总感觉哪儿有点不对劲儿。
难道是我今儿不够低调?
不能啊,村里裹成熊的汉子们可没几个认出她的,不然早就距离她三尺远了。
不明白,不理解。
眼见着熟悉的小院越来越近索性不想了,程溪迈开大步朝家走去。
两步后又忽然顿住。
此时距离她50米远处站着一个人,正是从神农山下来的沈星罗。
“回来了?”
“对,你进山了?”
程溪再次觑了他一眼,风雪中一道修长的身影正缓缓靠近,尽管穿着小姑子牌厚棉袄依旧掩饰不住挺拔的身姿,淡漠中透着一股令人不能忽视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