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确实又冷又静。
“帝,臣党得陆侯,陆项毅之顾虑不无道理,边防要塞者都以省,那么国家的国土就会‘省’,如此以往,何国之有。”宰相魏忠打破了满朝的寂秋,不愧是三朝为臣,气魄和胆识都高常人一等,不过似乎别有用意。
“魏相所言乃合君我意,如今尔等哪还有魏相此大识!别野堂煌则有钱修,出入会所则有钱散;怎一到国之大事却人人喊穷。百姓之财不是这样养你们如此斯也!”
帝已有所怒,堂下再无一人发言。
“今年国税之八归入军务,余下之二是不足往常之需,各列今年之禄少常之三,得常之七也足以。“
“这……”
“哎……”
臣下传来不少哀叹之声。最后还得接旨受意:
“君上圣明!臣等领旨受意。”
……
我跟父亲回到了府上,三哥还在边地回不来,据说姐姐跟各名媛郊游去了,母亲病卧,就一老卑女迎出。
落叶已好久未扫了,是父亲的意思;三哥上前线后,家里的许多东西都变卖了,仆役也都辞掉,因母亲的病才留下这卑女,四处空落荡的,风吹动金黄的叶片在空中来回的飞舞翻转。
很想去看看母亲,但父亲不让,现在母亲的病己经很重了,受不了惊动;三哥去了前线后便一直没怎吃东西,有时吃了还会吐出来;身体非常虚弱,见不得人了,不然进门随带的寒气会使母亲病情再加重。
在门口我想喊她,但听到咳嗽声后又憋了回来,泪水就这么打在门前的阶上,一滴滴,像极了夏天桃花的落蕊
大哥、二哥相继战死,陆家到父亲这一代算没落了,这府邸怕不是也要卖出,先辈所积之产,父亲全用到国防边区,到这也算是陆家最后对璃国所付出的了,如果我不从军的话。
好像父亲有预感似的,三哥的血也会流在边防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