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丧之日,帝予我们举国哀思,金丝楠木的棺椁,王公贵族的厚葬,如逝去的二哥一般。
可那日传来急讯,三哥的部防受到奇侵,南岭一城失守。父亲批着白绫骑上马就奔向皇宫,之后便马不停蹄赶往边城。
老卑女在丧期受得法跃起来,给来哀悼的客人讲述爷爷与奶奶的故事,讲父亲年青时的传奇,还有母亲的孝义事迹,如何的大义凛然。
老婢女跳着那古老的舞蹈,树上的乌鸦也悲鸣啼哑。悼客被故事吸引,传神又惊叹,不由佩服。
我不知道她这是何了,给我备了现在到成冠的服饰,道这是我母亲一直希望给我坐,而又没能做的。现在她帮母亲完成这夙愿。
夜里不知怎的,她大哭起来,安慰也无用,是大哭。或者说些奇怪的语,什么让我好好长大,老婢不能陪您了之类。
有时她自言自语,老婢是小姐的人,后跟随到陆家,早就把这当成家;现在连最行的依恋也没了,老婢何去?诸如此类。
每每我想与她说话,但又不知如开口,就徘徊不前。
下葬了,她亲主持的。事无巨细,为了点小批漏也同人吵起来,好像这是她不容亵渎的职责。
夜里府中异常寂静,那轮玉盘高挂梨树枝头。
“咚!”一节巨响,庭院中的井溅起水花。
这个家是她所有的依托,如今一个接一个离去,家里最后的牵连也失去了,何去何从。这时间虽大,可人总是向往归宿。似乎我明白了她丧期的不同往常之举,跟随着母亲,她也去了。
师傅这几日一直在处理公务,不知在处理些什么,常常熬夜,父亲嘱咐过,家里的事先不与他讲,让师傅专心忙这些事,所以回了府后便一直住在这。
原这府中有两人,所我们回来就变成了四个。但母亲走了,父亲戍边就又剩我和老卑两人。可老婢女也去了,若大的侯府就我自己一人。
没人备三餐,无人虚寒暖,只有那梨树了。可它也在枯萎,母亲是这府的魂,她走了,这府中的一切一切都在慢慢的失去颜色。连那整日哑叫的鸦雀也不曾来了。
老婢女的丧事及简,是她留下的意思,葬在奶奶的墓园处也是她的意思。那些做事的人都议论一婢女怎如此大胆,要葬主家旁。家中无主事之人,便问我此事是否照办,我答应了,做事的人使说这孩怎不知些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