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好睡了一觉。”
这时候说话却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楚河道:”您没事吧?“
老妪抬起头看看楚河,疑问道:“你是谁?”
柳值夜向楚河道:“不要理会她,孟婆婆现在只记得戏曲,不记得人。”
说罢转头对孟婆婆道:“明日有人要来听荆钗记呢,你自去准备吧。”
孟婆答应着离开。
看的楚河一脸懵,心道:“这孟婆不会是精神病吧,说什么今晚三更天,她在汴河水下眠,谁能在水下睡觉?”
这时候柳值夜道:”你小子命够硬的啊,汴河水到底奈何不了你这条楚河。“
“其实……”楚河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
他心知说出来又能怎么样?柳值夜知道了还能怎么样?何必给他带来烦恼。
柳值夜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想要报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好好干活。”
楚河点点头:“多谢柳值夜。”
柳值夜道:“不必谢我,现在是收尸盛世,否则我也没有理由留你。对了,你先把孩子的尿布换了。”
说罢柳值夜从怀里取出一叠白色的棉布,一把钥匙、一个酒囊。
“这棉布我刚刚买的,比值夜司发放的要好的多。另外你带着汉界不方便,所以我在郊区给你盖了一间房子,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孩子。还有这酒囊里面是羊奶。”
此时外面黑灯瞎火,茶馆内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
楚河便拿过来麻布,把孩子的尿布换了。
忽然发觉孩子的小手握成拳头。
楚河轻轻掰开,发现里面竟是一枚棋子,血红通透,赫然便是李老头雕刻的血玉棋子。
楚河心惊:“这玩意让柳值夜看到了,可就不好解释了。”
于是悄悄把棋子揣在怀中。
假装无事,打开酒囊闻了闻,里面是带有膻味的羊奶,也给孩子喝了个饱。
两人这边闲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