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您破费了。”
“那件事,你知道了吧,我收了孙巧嘴的银子。“
“小的不知道。”
楚河怎么能不知,值夜司收了李老头的所有玉雕,这就是孙巧嘴提到的生意。
“如果我不收,就不能留在值夜司。乱世当中,清官难当,我做官恐怕负了百姓,我不做官百姓又负我。”
……
和上司探讨腐败问题,有风险也有危险。
何况楚河明白,柳值夜在值夜司算是难得一股清流。
“我想,柳大人自有苦衷。但柳大人不必灰心,我想这世界,总有一天会拨开云雾见青天。”
柳值夜笑道:“好,我很期待。”
楚河便转移话题道:“您对孩子这么好,不如收她做女儿得了。再说名字也是你起的,就叫柳汉界。”
柳值夜道:”你叫楚河,她叫汉界,你们两个注定相依为命。我呢,也喜欢这个孩子,但是我家中有一个女儿,我怕她不肯收这个妹妹。“
聊着聊着,楚河看到戏台子上面摆的铜壶滴漏,时间已经是二更过半。
他猛然想起孟婆婆方才说的那句话:
“今晚三更月半天,我在汴河水下眠……“
楚河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强烈的感觉,似乎在汴河的水下正有一个人,焦急的等待自己。
“孟婆婆或许是胡说,但是谁把我从河水中拖出来的,又是谁给我吸出了伤口的毒?”
“这绝不是用一句癔症就可以解释的问题。”
“不行,我要去。”
楚河道:“柳大人,小的还向您请个假,今晚三更天有个约会。”
柳值夜哑然失笑。
“好小子,你只要不去烟花柳巷就行。”
楚河抱拳施礼:“多谢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