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我把这茬儿给忘了。兵子,赶紧的,把那个九号物证袋拿过来。”
苏队长,久违了。
多日不见,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这个游戏很好玩,不过,如果你想提前结束,我也会收手。
当然,要是你还想继续,我也将奉陪到底,并另有大礼送上。
苏礼贤骂了句粗口,把物证袋还给了那个叫兵子的警员。
寒风呼啸,棉大衣连打三个喷嚏,边擦鼻涕边说,“这鬼天气,冻死人不偿命。贤子,你说我这报告,该怎么写?”
“如实写呗。这还用人教?”
“那这证物?”
“当然得写进去了。老梁,你他么又不是第一天干刑警了,怎么今天废话这么多?!”
“你他么不识好人心啊!这张破纸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
“那怎么办?总不能毁尸灭迹——”
“哎,这可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听见。兵子,别愣着了,把那东西留下,你接茬儿刨土去。”
小警员心领神会,把物证袋递给棉大衣,头也不回地走了。苏礼贤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行啊启忠,你这调教有方啊。”
“那是,都随我,敞亮。”棉大衣把物证袋塞进苏礼贤的口袋,“归你了。哎,又欠我一顿大酒啊。”
周醒,男,26岁,江苏郯城人,无业。
死亡时间,214年12月27日。
死因,窒息。
作案工具,尼龙绳。
……
因现场是个筹建中的工地,每天都有大量人员出没,痕迹采集毫无意义。死者身上也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毛发或皮肤组织。据法医推断,作案人具备很强的反侦察意识,在实施犯罪的过程中,ta始终戴着手套和帽子,因此并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检材。
屋漏偏逢连夜雨——因施工方资金链断裂,这片儿还是个监控盲区。
既然无从下手,刑警队只能暂时将这个案子搁置。以上资料,是梁启忠暗箱操作出来的一份复制品。
苏礼贤捏着单薄的三页a4纸,眉头紧锁——
五年了,周醒一直是他最重要的xian人。兴盛冷藏车上的违禁品,就是他提供的情报。不过那之后,出于安全考虑,两个人再无联系,直到四天前,周醒主动打来电话,说是有重要情况,苏礼贤才跟他见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