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半小时或一个钟(计时员又离线了,随便吧,病房里上演了一出母慈子孝的大戏。
我抱着嚎啕大哭的老妈,“好了好了。您老别哭了成不成?我没事儿,您看看,我这不全须全尾的嘛!”老楚站在床边,脸色铁青——他一定又在后悔,当初没有阻止我报考这个“充满危险”的专业。
好不容易伺候走了这二老儿,晓晓也没影了,我这才回过味儿来,谁救的我?秦文清呢?
吱——
门冷不丁开了,吓了我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晓晓,她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
“饿了吧?去晚了,食堂里就只剩粥了。好在是热的,你先垫垫,我再叫外卖。”她支起隔板,摆好碗筷。我坐起来,按住她忙碌的小手,“别忙了,快去抓秦文清,他全认了!李宝峰,林永明,那些坏事儿都是丫干的。”
晓晓没接茬儿,只默默地递过来一只小勺,我急了,“哎你听见了吗?再不去丫就跑了!”
晓晓用勺子搅着温热的小米粥,“跑不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死了。”
我大吃一惊,“死了?!怎么——”
晓晓把勺子塞进我手里,“昨天去救你的时候,他拒捕,被当场击毙了。”我还想再问,肚子却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得,既然如此,我还着的什么急?民以食为天,吃饱再议吧。
昨晚,收到我发的定位信息时,晓晓正在跟宇哥约会。但不知为什么,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看来我俩还真是心有灵犀,饭也吃不下了,执意要来找我,宇哥不放心,非得陪着(这千载难逢的表现机会岂能错过。
俩人找到秦文清的心理咨询室,拍了半天门也没人回应。
宇哥到保安室借了扳手,几下就把门给砸开了——满屋狼藉,但是没见着人,又砸开里间的锁,那秦文清正举着注射器,晓晓飞起一脚就把他给踹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