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清抓起刀猛扑过来,宇哥拔枪射击——正中胸口,人当时就不行了。
秦文清杀了两个人,还打算灭我的口,本是罪有应得,但是这个死法也太便宜他了。
晓晓坐到床边,“可他为什么要杀你?”
看着她那双澄澈的大眼睛,我觉得是时候了,不能再瞒了。
于是我把6月3日枪击事件以来,我做过的所有事情,包括给她水里放泻药,假扮警察搜集证据等一系列行动,全撂了。她安静地听着,时而皱眉,时而叹气,却始终没有插话。
等我“坦白交待”完了,晓晓才幽怨地说:“楚未央,你藏得够深的。”我满怀愧疚地低下头——即使是出于善意,但欺骗就是欺骗,这个行为本身并不光彩。
晓晓摇摇头,“你可太能装了,我真没料到你这么有心机,把我都给骗了。”我却突然想起一件大事儿,“哎,对了,我窃听器呢?”晓晓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小黑盒子。
我冲她眨眨眼睛,“酷不酷?桃宝热卖的黑科技——放在嘴里的窃听器哦,比《偷听雷电》还牛掰!”晓晓笑了笑,八颗小白牙闪闪发光,亮得我恍若隔世。
“费这劲儿干嘛?干嘛不用手机,或者录音笔?”
我傲娇地扁扁嘴,“哼——你们搜查的时候,见着我手机了吗?还什么录音笔,秦文清什么人?他会留下那种证据吗?”晓晓愣住了,从她的表情判断,我的手机跟录音笔已废。不过没关系,那俩货本就是烟雾弹,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指望它们能幸免。
这秦文清弄晕了我之后,一定搜查了我的随身物品——书包里正在录音的手机和录音笔,不可能幸免。
但那些都是幌子,我提前放在嘴里的跟听器才是致命武器——即使被他发现了也没关系,语音数据早已远程发送到了云平台。
“行啊你,有长进,学会狡兔三窟了。”晓晓递过来一杯水。
我得意地接过来,刚把杯子放到嘴边,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哒哒”声破空而至。
凌姐提溜着一大兜子水果,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嗨,还真英勇负伤了?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儿啊?”晓晓接过兜子,取出几只水蜜桃放到果盘里,“你们先聊着,我去洗桃子。”
目送她出了门,凌姐才神秘兮兮地说:“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没耽误事儿吧?”说话间打开背包,掏出一个u盘塞到了我枕头底下——昨天傍晚,在进入秦文清的治疗室之前,我发给了她一个账号,让她帮忙下载数据。
凌姐交接已毕,如释重负;我收到证据,心愿已了。两人如释重负,心情大好,正胡吹海侃间,晓晓回来了,一人给发了一只桃子——还别说,凌姐买的东西真不赖,汁水饱满,甜度爆表,这是今年夏天以来我吃到最好的水蜜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