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这不对呀。前天,从早晨开始,我俩就在图书馆里复习功课,午饭和晚饭也是在三楼咖啡厅里吃的,深夜才离开,她哪儿有时间偷跑到这里来?我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晓晓的行踪,百分百确定她没有离开过半步。
见我不吱声,托尼只好自说自话:“不过那个大眼美女,酒量好大的啦。她就坐在你这个位置,点了八杯龙舌兰,全喝掉啦。”
“这不可能?!”我差点儿跳起来——晓晓滴酒不沾,顶多一杯啤酒的量。龙舌兰这么烈,依她的酒量,闻一闻就晕了,怎么可能连喝八杯?一定是那天人太多,托尼哥你记错了吧?
托尼敲了敲吧台,郑重其事地说:“那,美女,你可以怀疑一切,唯独不要怀疑我对酒的敏感度啦。我开的是酒吧,一次卖出8杯龙舌兰这样的好事,也不是天天都有啦。”
“那她没喝趴吗?”我还是不死心。
托尼擦拭着架子上的酒瓶,“当然没有啦,她一直都好清醒的啦。我本来还想让aiter送送她的啦,但看她确实没事,就让她自己走啦。”
我要求看监控,托尼耸耸肩,“不好意思啦美女,我们昨天刚清理完硬盘,数据都没啦。”我试图追问其他细节,然而事实证明一个酒吧老板的记忆力仅限于维持经营而已,我只得放弃。
老爸老妈去北戴河旅游了,走得时候太匆忙,居然都忘了给我留钥匙,我只好暂时以校为家。
雨后的仲夏之夜,校园早已不复平日里的喧嚣,只有夏虫和青蛙还在不知疲倦地合奏。放假在即,大家伙儿都组团狂欢去了,唯有我满怀心事,坚守在寂寥的公寓。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摆弄着那个护身符。
不是只有两个吗?
我一个,周宇的那个在证物室,那这个是怎么回事?还有,晓晓为什么要独自去朗迪?她为什么要托尼转交护身符?亲手给我不是更方便?难道晓晓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的酒量,她其实很能喝?
这个从天而降的护身符,彻底打乱了我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