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鱼一出现,简南砚就发现小丫头红肿的眼眶。
惹她哭的除了陈沐枫,不会有别人,简南砚猜测是因为他的刁难,陈沐枫拿她撒气,以及又用她母亲和哥哥作威胁。
“小舅舅。”
程欢鱼手里端着托盘,和昨晚一样,为简南砚准备了一杯温牛奶,简南砚坐在长凳中央,她站在他面前,夜里的风吹起她的长发和红色的发带,她看起来单薄又无力。
“哭过了?”
简南砚问,她闷声不答,程欢鱼想的是以简三爷的洞察力,不必解释他也能猜到。
很多时候,沉默比诉苦更能牵动人心里那根弦。
她要,简南砚心疼。
简南砚也确实心疼了,他掐灭烟头起身,端走她手里的托盘搁在长凳上,叹息似无声叹了口气,伸手将娇小的她揽进怀里。
“为不相干的人流泪不值得,以后跟着我,不会再有人欺负你、胁迫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不必有任何顾虑,闯了祸,有人替你摆平,受了委屈,有肩膀靠,想要什么想买什么,天上星星简三爷也替你摘下来。
跟我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