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袭烟青色的曼妙入了他的心,让他魂牵梦萦,梦里梦外都是小丫头穿着他亲自挑选的裙子,施施然下楼,乖乖巧巧靠在沙发后低声浅唱的模样,男人心底最深处的占有欲望就这么被勾了出来。
上一个用如此温柔如此包容的口吻安慰她的人是她爸爸,听着男人宠溺的话语,原本只是想装可怜博同情的程欢鱼鼻头和眼眶泛酸,埋在男人怀里流下泪水。
不是假装,而是发自内心的想哭。
她就像那江上漂流的枯木,在漫长的磋磨中灵魂和躯体蓄满肮脏的污水,千辛万苦终于遇到好心人将她打捞上岸,他是那好心人,他的怀抱是那温暖的阳光,带走她泪水,也带走她的肮脏和不堪。
可好心人不是家人,怀抱的温暖是暂时的,不能贪恋,不能沉溺,他的温柔呵护源于他对她有兴趣,或许是男人的狩猎心,或许是男人的虚荣感,此刻他想得到她,因此他温柔、他包容。
得到以后呢?
等她变成点燃激情的柴,在他面前烧尽了,他会毫不犹豫扬弃烈火后无用的灰烬。
猎艳时,男人得到后就会失去兴趣和新鲜感。
程欢鱼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被男人虚假的柔情迷惑,她才是那个猎人,猎物没到手,反变成猎物的俘虏,那实在太不争气了点。
程欢鱼止住抽抽搭搭的哭泣,埋在简南砚怀里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