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人的回答,程欢鱼欢快的应声,好似得到什么天大的奖赏。
背向她的简南砚不由得在脑海中勾勒她欢喜雀跃的模样,好奇心驱使,他又把身体转了回来。
程欢鱼已经走出凉亭,步履轻快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不算快,但能看出她的轻松愉快,头上那条长长的红发带也跟着飞飞扬扬。
她的背影活跃得像只上蹿下跳的麻雀,让人不自觉跟着心绪飞扬。
看着那纤弱的背影,简南砚突然意识到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样观察一个女孩。
对一个人关注过多,往往意味着失控和受伤,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母亲的教训犹在眼前,他情愿做个孤独冷漠的人,也不愿意承受母亲那样的痛苦和难堪。
想起母亲和父亲之间那些不愉快,简南砚的表情冷淡下来。
程欢鱼很快端来双人份的早餐。
昨晚特意“吩咐”小佳提前准备的!
经过昨天的相处,她有预感,男人会同意和她共进早餐。
两碗鸡汤馄饨,两份凉拌的小菜,零下十来度的户外,带汤带水热腾腾的食物正合适,如果他刚才同意去屋里,会换另一份更丰盛的。
程欢鱼一边将馄饨从托盘挪到石桌上,一边招呼男人:“三爷,过来吃吧,很快就凉了。”
简南砚心头那股突如其来的烦躁还未消退,只觉女孩的笑容无比碍眼,处处透出有所图的暧昧引诱,像是张开的巨网,等着他往里钻。
伸手在烟灰缸里熄灭烟头,简南砚看似漫不经心地问:“谁教你这么装扮的?”
母亲总是一半头发披散,一半头发绑起,红色的长发带在绑起那一半缠几圈,再打个漂亮的蝴蝶结,温婉又热情。
如果不是绑着和母亲类似的红发带,头一回他就不可能允许她靠近,也不会喊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