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鱼迷茫:“啊?”
简南砚勾了下唇,满满讽刺的味道。
他起身走向程欢鱼。
“陈沐枫?”
说着话,手臂绕过程欢鱼的肩头,食指勾起三指宽的红发带,多余长度的发带被勾到两人中间,悬在男人修长白皙的指节。
“还是你自己?”
他又问。
眼神越发冷漠深沉,如亭外未消融的雪和扫过花苞的冬日风,透着冷。
程欢鱼敏锐的捕捉到男人急转直下的情绪变化。
她满眼无辜,一瞬不瞬注视着他。
纯真的模样好似在思考男人为什么突然问起她的发带,还提到不相干的第三人,以及为男人突然的变脸而苦恼。
“三爷是问我为什么用绸布绑头发吗?”
她自问自答:“我从小就这么打扮,我妈妈不会梳漂亮的发型,我也不会梳发型,所以我从小到大都是绑一根辫的高马尾,发带都是用给妈妈做旗袍的布料边角料缝的。”
简南砚认定十之八九是陈沐枫让她这么装扮的,不信。
“为何是大红色?”
听他这么问,程欢鱼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低落的情绪以她为圆心扩散。
她垂下头去,小声说:“家里出事那天,我绑着它出门,妈妈为我做的满墙壁五颜六色的发带,只剩这条了,我没有其他的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