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小幺老这么瞧着他,虽然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梁川也免不了有几分无奈,没接着解裤子。
“瞧啥”梁川侧头问他。
陈小幺伸手,就在他背上肌肉的沟壑间挠了挠。
梁川二十五了,是个壮年汉子,不再是十八、九的愣头了。如今又时常在外头跑,一身肌肉硬硬实实的,穿上衣服唬人,脱了衣服更唬人。
陈小幺还在挠他,“你转过来,小幺瞧瞧”
看看他到底伤着没。
陈小幺一伸手,身上香香的味道,就直往梁川鼻子钻。
梁川鼻子本就灵。到了这阵子,又比平日里好使的不止一倍。
梁川给他挠的背都绷紧了些。
“真没伤。”他低低的叹了口气,把陈小幺一搂,端到身前来,“算了,到这来看。”
梁川本是没想怎么着他的。
事实上,自成了亲以后,他已经许久没再犯这毛病了。
太医院卷宗里写过,他们这类人的这“躁症”,不止来的时机和次数不稳定,就连缓解的办法,也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
好在他们这毛病,就是缓解不了,也顶多只是烦躁一点罢了,不会疼也不会痒,倒也碍不着什么大事。
只要没人招他们就成了。
梁川十二三就有这毛病了,他也一直顶着个疯病的名头,直到遇见陈小幺。这期间,只有那么一两次给招的烦过,过火了点。
其余时间里,他都能耐得住。
但太医院的书上没明写,梁川也没想过,这招与不招,不长眼睛的二愣子能,陈小幺,却是也能。
这口子一打开,就难合上。
这时期,他们这类人就像是一头循着本能行事的野兽,闻见喜欢的肉味儿,那可不是咬上几口,就能饱了肚子、安静的下来的,非得吃到吃光了没得吃,还要拿舌头舔余味儿。
更何况,几日不见,梁川本就想他。
陈小幺迷迷糊糊的,不晓得为啥自己只是想看看他伤着没,就被搂着一通好啃。
但他也没多想啥。
每回梁川出门一趟,回来之后,两人都要亲亲热热好些天呢。
只是,这回的梁川,好像和以往不太一样。
两个晚上过去,陈小幺终于觉出不对劲了。
梁川怎么每天、每天都那么久,就跟就跟小幺发那病的时候一样呀
陈小幺摸摸自己的额头,温温凉凉的。
可是
小幺也没有发病呀。
到了第三个晚上,陈小幺终于有点不太乐意了。
于是梁川把手搭到他腰上,就被陈小幺拿开了,“热呀”
“”
梁川顿了顿,又把手搭了上去,惩罚似的,轻轻的捏捏那片儿软乎乎的地方。
陈小幺又推了两下,没有推动,扁了扁嘴,可怜兮兮的瞧着他,“小幺又没有发病”
梁川动作一顿,“嗯”
陈小幺缩了缩肩膀,黑眼珠子往他下头悄悄一瞅,就连忙又收回来了,磕磕绊绊的又说了一遍,“小幺又没有发病,而且,而且小幺还疼”
都连着好几个夜里了。
能不疼嘛。
以前是小幺发病,才会那么多回,可是现在小幺又没有
梁川手上力道松了一松,低眉看他。
陈小幺感觉到男人的力气小了,就立刻从他怀里爬出来,头也不回的躲到床里面去了。
还把被子一裹,嘴巴里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小声念叨了一句,“小幺睡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