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蕖眉眼一丝儿都不动,明明知道苏怡然就在身边,却没有任何眼神过去,她恭恭敬敬答道:
“弟子愚钝,哪有那样的先知?我也不太懂灵药。只是我看洪骊公子有些文弱,怕他先前被魔门吓到了,想着他最好能用些补气之物养一养。回来路上我就想给些丹药,可所谓是药三分毒,丹药火气太足,没敢轻用。
“回来后我也念着此事,想到醴泉却是又温和又滋补,而苏怡然师姐向来于此道颇有钻研,我就跟她提了下。没想到她天分果然高,没几日就调出了合适的醴泉。这并非幼蕖之功,而是苏师姐主动为尊长分忧,故而勤力所致。”
善溯真君原也是试探一问,见她答得合情合理,与苏怡然所言完全合拍,心里大慰:
“你想得周到。苏怡然也确实是有天分的孩子,我们修道者都爱从丹炉里出药,孰知亦可用灵液调配出醴泉呢!此道足可发扬光大,以补丹药之不足。
“怡然,再配出什么新方子来,尽可拿来给我瞧瞧!我会给掌门,哦,还有灵岩那边说说,你要什么,尽管去药园取!”
一直作乖巧老实状的苏怡然大喜,当即拜下:
“多谢年真君认可!弟子定然潜心钻研,为真君,不,为宗门出力!”
幼蕖知道苏怡然调配的醴泉讨了善溯真君的满意,还赢得了专心探讨此道的机会,心里也为好友高兴。
忽地想起一事,她不免踌躇起来,想了想终是对善溯真君道:
“真君,恕弟子多嘴。洪骊回到凡俗固然是应有之义,只是,因洪府为藏人才闹出前前后后这么多事,更有魔门的神人观插手其中。只怕,洪骊回去后也难免被魔门盘问,若是因此发现他前世的真实身份就不妙了。”
善溯真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