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想到此节。他要回去我也依着,不过魔门若以此要挟,可莫要害了他!依你所言,该如何?”
幼蕖老老实实道:
“弟子鲁钝,只想到无非易地搬迁、改换身份等举措。其他细节描补,弟子委实不太擅长筹划,不敢多说。实在是因人乃我救回,不欲他再遭磨难,故而刚刚多了一句嘴。”
“该说就说,很好!有人总将话藏着掖着,生怕多说多错,那样才是误事!你哪里算多嘴,这是责任心重,又仁善,就和你师父师祖一样!”
善溯真君很是认同幼蕖所言,对她大起好感,见她为自己母子着想,不免又一叹:
“你提醒得很是。其实我也有这想法,只是怕自己想多了,如今你亦如斯说,我便知我该怎么做了。”
她活了这么多年,哪有没想到这点?只是刚刚与善施、洪骊修复了关系,未免又有些杯弓蛇影,生怕这二人觉得她多心生事,再惹出不和来,一直忍着。
既然幼蕖也这般说了,她便有理由着手安排后续了。
幼蕖赧然一笑:
“真君自然考虑得比弟子全面,弟子也是不知分寸了。只是事关人命,不得不啰嗦一声。其实真君也早想到了,我这真是白操心。”
她这真不是要讨好掌门夫人,洪骊天真不乏热血,她不希望他因前世纠葛而被魔门盯上。
善溯真君看幼蕖愈发顺眼,觉得这个弟子懂事本分,做事踏实还有效,又不一味媚上,实在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