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这茛大姑体内并无外来魂魄的侵入迹象。料来她是已经逃走了。我想也是,她既然知道两位为寻她而来,怎么会还留在原地?那风险也太大了。而且,人于人鱼之间可没有听说过夺舍先例。更何况,茛大姑与她多年交好,要夺舍,也不会寻到茛家头上!”
幼蕖与祈宁之对望一样,却是不以为然。
幼蕖道:
“人心叵测,我们常以为的,未必就是她所想的。她说不定就想钻个空,想着大家觉得危险的地方才好容身呢!你看这绿柳浦每几年就有修士来来往往,大艮峰更是常见剑光,她不也藏在下面?
“她与我师祖无冤无仇,不也去换了他的灵草?她本是藉谎言藏身于此,能有多少真情?大难临头时遇上一线可能的生机,你们觉得她会放弃?不然为何不远远地悄悄儿死,偏要闹出动静来引了茛大姑进去?”
幼蕖这几连问,问得茛大、茛二不由自主地互相扶住了对方。
祈宁之接着道:
“何况这陈箐箐与魔门有千丝万缕的关联,绝非善类,不能以情理而论。我料她必有夺舍之想,即使不是同类,也必要一试。不然,她再去何处存身呢?她怎么可能甘心魂飞魄散?绿柳浦内方便她下手的,再没有其他人了。”
听得此言,礁三长老一怔。他虽然活得久,却长处水下,于人类修士的心思琢磨不多,思虑难免单直了些。
对方二位毕竟是身怀金鲛珠之人,还是可信的……
刚想到这里,礁三长老就听得茛母迟疑地道了声:
“长老,两位仙长,其实……其实,刚刚我进来的时候,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