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就没人知道了。解雨臣视线又转回到金万堂身上:“金爷,这拓片出自你师父之手,想必他老人家见过真迹,那你呢?”
金万堂听了惋惜地摇摇头:“小九爷,我可没那福气。”提及先师,这人倒是流露出几分真情实感,感叹之余不胜唏嘘:“他老人家大半生的精力都耗在了这上头,要不是小九爷你给的价格实在慷慨,我真是——”
“行了。”解雨臣重又坐回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端起茶杯:“金爷,给我们说说这‘飞鱼卷’的来历吧。”
“今儿也就是看在小九爷的面儿上,我就给你说道说道。”金万堂指着‘飞鱼卷’,先前的感伤一扫而光,仰头喝光了被子里的茶水就打开了话匣子:“我跟你说,那还是在光绪二十六年农历八月初,有个商队打西边儿走货回来,横穿沙漠时刚好断了水,大家眼看着就要渴死了,这时有个老师傅提出说要出去寻找水源。”
“然后呢?”
“就是这趟外出让他在沙漠深处发现了个石洞窟,这石窟据说特别的长,一半在山里头,一直延伸到地下,两边都刻着稀奇的壁画,里面又有大量的青铜器,还有象牙……好家伙!那真是老鼻子了……据说里面还有一对两米多高的青铜像,那叫一个——”
“青铜的?”解雨臣抬手打断了金万堂激昂的演说:“如此说来,这年代上限就可以追溯到殷商,至少也是春秋战国了?”
“没错儿。”金万堂赞赏地点点头,“就是这个了,这人走货多年也算是行家老手了,一看就知道这是发现了所罗门的宝藏啊,那叫一个高兴。可转而一想,不对呀,这要是再找不到食物和水源就都得饿死啦。可又实在舍不得这些个宝贝儿,唉……那叫一个……”说到动情处,金万堂忍不由得摇头晃脑唾沫横飞,就像他自己亲身经历了过似的:“几经挣扎,这老师傅就选了个拿得动的青铜像装进随身的包袱里,沿途做了标记以图后日再来,据说还画了简图,又历尽了千辛万苦才回到了商队。”
“那这‘飞鱼卷’莫非就是这位老师傅留下的通往石窟的简图?”解雨臣推测道。
谁知金满堂却笑着摇了摇头:“小九爷,这回您可是猜错了。”
“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