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凭什么大言不惭地说出白天事情已经解决的?
难道他不知道杀官形同造反吗?
造反啊那可是,抓到要杀头诛灭九族的啊!!
原本满腔的疑惑都在袁玉堂掏出一笔墨犹新的保书后尽皆灰飞烟灭。
“呵呵,这是县尊老爷亲自签发的收养保书,这该证明我没说谎了吧?”
“你,你是如何说服县尊老爷的?难道是行贿?”
小时候村里有个老秀才开了个私塾,水根有幸念了半年书,大抵是认字读信的能力还是有的。
但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越是惊骇。
看落款,看印玺,分明一张货真价实,做不得假的官府收养保书啊。
他真的能让号称铁胃饕餮的县尊老爷回心转意吗?
如果是行贿的话,那花费的代价简直超乎想象。
但若不是行贿的话,后果更不堪设想。
莫名间,水根有种大难临头的既视感。
袁玉堂似看出水根心中的顾虑,呵呵笑道,“兄台多虑,贫道并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只是和县尊老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交谈,然后他就愉快地签发了这份报数。”
他没有说谎,县尊老爷在签发保书时确实很愉快,差点就愉快到落泪了。
诺大县衙六班衙役,全特么被打得筋断骨折,连县衙里武力值最高的典史都不是那煞星的一合之敌。
区区一张保书就能送走这个可怕的瘟神,他又何乐不为呢?
确定能捡回一条命后,两个下乡官差的死活和被顺手牵羊了近五六千两的银票在县尊老爷眼里都不值一提。
不过光天化日之下县衙出了这么大一件丑事,终究还是得找替罪羊的。
好在不用县尊老爷苦恼,袁玉堂已经贴心地帮他把问题解决了。
当那对恶毒夫妇被当成替罪羊打下大牢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听完袁玉堂云淡风轻地述说后,水根呆滞老半天都不能回过神来。
相比之下,水根的婆娘就机智许多,不等水根反应,她就丢下孩子忙不迭地接过了袁玉堂的谢礼,任由后来水根如何呵斥,她宁死也不肯把到手的横财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