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器被请到堂屋喝茶。
妇人在厨房做饭,贾复将马车拉到院子里,从车里拿出一包药,交给妇人道:“把这个熬了,据说是天竺国的,我们晚上试一试。”
“嗯,你刚回来,就想这个。”妇人低声应道。
“我没回来,也想。”
妇人轻轻推了贾复一下。
然后,贾复便开始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屋里搬,他把给老婆买的布和胭脂放到卧室里,白狗趴在他们的床上,一脸不善地看着他,倒是没再做出过激行为。
陈器玩味地看着这一幕,自打白狗窜出门的那一刻,他就闻到了白狗身上的异样味道,然后他以术观之,果然不对劲。
可是这种事,怎么对刚刚回家的贾复讲?何况这个妇人对贾复也是一片真心。
吃饭的时候,陈器坐主位,白狗坐他左边,贾复坐他右边,妇人坐在对面。
贾复和妇人在吃饭前,诚心诚意地说道:“汪汪汪。”
尔狗彼狗,我爱我狗。
陈器入乡随俗,神情平静地等待他们的祷告结束。
白狗显然习惯于此了,他在饭前祷告时,倒也严肃,使得场面确有几分教派的样子。
祷告完,白狗舔了舔碗里的肉汤。
这个动作,表示大家可以开始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