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看到的这个,并不是它的实体。”
陈器收回目光说道,现在很少有人能比得过他洞察事物虚实的能力。
“是啊。”
张伤寒让申婷静收回战甲,恢复到脊柱攀附的状态,他用一把小小的柳叶状手术刀切了一块寄生物的身体组织下来,放在盘子里。
这块液体样组织离开寄生物后,先是变成果冻状,然后凝固成固状,然后变成土黄色的粉末状。
张伤寒又切了一块下来,放在另一个盘子里,这块组织最后变成了一滩水。
张伤寒继续操作,寄生物的被切处,切而复生,不减损分毫,切下来的则千变万化,从土到水再到石头草木乃至眼珠子、指甲盖、碎布、鼻涕等等等等。
变成的这些东西,都是真的,不是法术的拟物化形。
但变化的过程,却是实打实的法术。
用法术变出真东西,如果不是搬运法,那真是不世出的神术了。
最后,张伤寒展示出筑基中期的修为,以超过寄生物再生速度的速度,把寄生物全部切了下来,剥离出申婷静的身体。
然后,被肢解的寄物仍然千变万化成各种事物,而申婷静的背上则凭空出现一个新的。
张伤寒道:“按老陈你的说法,这个东西只具有宏观世界表达,没有微观构造,一旦用观微法去看它,就什么都没有了。但对于任何一个事物,都不可能只有宏观,没有微观。尤其对生命而言,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整体,放大去看,就是个空呢?”
陈器道:“或许我们看到的这个东西,是一种法术造物,没有过程,没有细节,只有最终想要的结果。”
“世界的神奇,法术的神秘,我所知的,不及万一。但法术的实现也必须有所依附,我在婷静身上,没有发现法术的依附迹象。总不至于,寄生物的本体还在洞窟中,能克服洞窟,穿透到现实中来,让法术持续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