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颇为赞同的肯定道:“人靠衣装马靠鞍,人看外边佛看金边,古人的话总是没错。”
“对咯!”贺鲤的心情更是愉悦,“魏大胆,你的名字虽然确实是难听了点,但你这张脸长得还真是挺好看的,我活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着有人在容貌这方面毫不逊于我,就凭这点,你名字上的缺陷算是可以弥补啦。”
魏颉扯了扯嘴角,转移话题道:“贺兄弟,你是为啥才会对司徒鲛那等崇拜的?”
“当然是因为帅啊!”白袍贺鲤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听说过‘一鲛破五船’没有?”
魏颉早在濠州时就听闻了这个极其有名的江湖事迹,如实说道:“这个自然听过。”
贺鲤登时精神大震,兴奋雀跃道:“嘿,魏大胆,不瞒你说啊,那一战我可是亲眼所见!那一日,我路过洞明湖畔,正好就看到了司徒鲛与官府战船之间的争斗厮杀……”
接下来,白袍贺鲤将沧海凶神司徒鲛当年在洞明湖一人凿沉五艘官家战船的事迹大讲特讲了一通。
唾沫四处飞溅,将那个世间排名第九的大魔头讲得极是英勇神武、豪气盖世,便似那仙界天神下凡一般,叫人觉得那个复姓司徒的魔头已然是天下无敌、天上亦无敌,亘古第一全无敌了。
魏颉明知这个小子必然对偶像有所添油加醋挟带私货,但出于礼貌却也甚是认真地全部听完了。
“自从那日亲眼见识到司徒前辈的骁勇英姿,我就笃定要一辈子以他为偶像了!”
贺鲤往口中灌了一大口不便宜的杏花村美酒佳酿,“我们贺家原来是练那‘追魂夺命枪’的,我乃家中五个兄弟里修为境界最高的,也是被整个家族最付以厚望的一个。我以司徒鲛为目标后,便开始独自一人刻苦练习起了叉法,爹爹见我浑然不思进取,居然崇拜上了个江湖魔头,骂我是朽木不可雕也,便和我断绝了父子关系,还将我从家族里踢了出来。”
顿了顿,继而畅快大声道:“我从家里跑出来后,学着司徒鲛的模样穿起了这身白袍,还用随身当盘缠的大量银子打造了这柄三股渔叉。嘿嘿,这方江湖,且待我‘汪-洋恶煞’贺鲤闯上一闯!”
魏颉被此话一激,没来由的想起那日在莫愁江畔,结拜义兄万纶曾说过要让自己代他闯一闯这座江湖,心中立时生出一阵悲风感伤,端起酒坛的边沿,将之伸了过去,“来,碰一个!”
青衫男子与白袍少年。
碰杯,举坛豪饮。
“我瞧你腰间的剑挺不错的嘛,金闪闪的,一看就是个值钱的好东西,就是不知你剑术练得怎么样,修为已到什么境界了?”少年贺鲤忽好奇的探问道。
青衫魏颉正打算表明自己如今已有四阶洗髓境的武道修为,蓦地里,贺鲤抄起那柄摆在旁边的纯银三股叉,“噌”的一下从平坦船板上站立了起来,举起银叉,遥遥指着远处的江面。
他嗓音嘹亮的大叫道:“好哇,总算是让我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