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远,你要好好讲讲这几年你去发哪里,做了什么,又怎么加入明教做上了这舵主的?”郭襄道。“不急,我先命人为姑姑和杨大哥、陵妹妹接风洗尘,我们慢慢说。”史光远说完便吩咐下去。
原来史光远家庄园被毁后,也辗转流离了许多地方,他也曾想过寻找杨过大侠,沿江寻找了两年一无所获,他也去过黑龙潭百花谷,看到周伯通等三人已逝去,于是他又南下,在武当山遇到了张三丰。
郭襄吃惊地问:“你遇到了张三丰?”史光远道:“姑姑认识家师?”郭襄道:“噢,不认识,听江湖上人提到过。”史光远继续道:“幸好我遇到张三丰,否则我可能今生遇不到姑姑你了。”郭襄问道:“这是为何?”史光远道:“我曾被蒙古人追杀,他们派出西域高手,有番僧使得龙象般若功,我挨了他们一掌,内力大损,在寻找杨大侠的途中多方打听名医,但都摇头说无法医治,我都曾想过自尽,这龙象般若功实在厉害,中掌后开始没有异样感觉,只觉浑身软绵无力,但后来浑身竟如万蚁啃噬,颤栗不已,为减轻痛苦,我曾于腊月天跳入冰河中,但这邪门功夫竟遇冷则热,遇热则冷。你跳入冰河中,浑身反而如火烧火燎般,而三伏天烈日当空时,身体反而感觉寒冷而颤栗,而且时而冷时而热,十分痛苦。”郭襄等听完唏嘘不已。
郭襄问:“那后来呢。”史光远道:“后来,一个夏天,烈日炎炎,我想穿去林子里以躲避夏日,因为天越热我身体越觉得冷,只有在阴凉地里能冷热中和些。但身体里还是冰冷不已,我见到一个水潭,深不见底,便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那里面的水背阴非常清凉,我感觉非常地舒服,但过了会,我挣扎起来,我竟忘了自己不会闭水法,但我竟没有慌张,心里也淡然了,心想不如这样一死了之罢了。”郭襄啊了一声。
史光远又道:“我在迷糊中似乎见到有人手挑大铁桶前来打水,我似乎被装进了铁桶里,那人脚步如飞,我刚想问这是在阴间吗,我莫非不是正在投胎的路上?没来得及想多少,我又晕了过去。等我迷糊地醒来时,见一慈祥的大叔坐在我床前,他满脸慈爱,像我小时候在我父亲怀里一样,我更坚信自己是投胎转世了。我又睡过去了,又过了不知多久,我又醒来,但浑身已没有了那龙象般若掌的痛苦,身体还虚弱些,还没有力气下床行走。我心里又想,我果真是转世投胎了,我现在应该是个婴儿,否则怎么手脚不能行走呢。但我的思想意识里却是成人的,我还有前世的记忆,我识得屋子里的摆设,什么火炉、茶壶、书架……”郭襄不由得笑了,大家也跟着笑了。
史光远接着道:“又过了几天,我渐渐能言语了,手脚也有了些力气。那大叔把我扶起来。我这才看了看自己的手脚,还好是成人大小,不是婴儿的手脚。一个月后我彻底恢复了身体,那大叔告诉我说他叫张三丰。他告诉我说他用九阳神功为我驱除了中掌后的内伤,又告诉我说我的功力尽失,得像孩子一样从头练起。后来他安排我挑水桶,站木桩,师父将那水桶不断加重,最后我能挑得像水缸一样的大桶了,桶里能盛下两个人。”
“水桶?君宝?”郭襄似有所悟,问:“光远,我问你,你师父原名是不是叫张君宝?”史光远答:“这倒没听师父说过。”郭襄问:“那他为什么叫张三丰?是正式的名还是外号,又或是别人给他取的绰号?”史光远道:“我听师兄们说,师父每日三疯,每逢午时、子时、酉时,他疯起来有时飞檐走壁,有时大笑不止,有时抡起水缸大的桶,后来人们都叫他‘每日三疯’,有时当面这样叫他他也不恼,以至人们直接叫他张三疯,他也笑着答应,再后来,他自己写名字也写张三疯,但感觉这‘疯子’的‘疯’字毕竟不雅,于是干脆写作‘丰收’的‘丰’了。”
郭襄问:“你师父说用九阳神功为你疗伤?他是否传授过于你?”史光远答道:“这个没有,师父只传授我剑法了。”郭襄道:“来,光远,我来为你注一注九阳神功,你看和你师父的感觉是否一样。”史光远问:“姑姑也会九阳神功?”郭襄道:“会一些。”于是郭襄便把双掌贴在史光远背上,运起内力,史光远但觉浑身暖暖地,他答道:“是了,是了,师父给我疗伤时正是这种感觉。”郭襄道:“这就对了,张三丰便是张君宝,我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杨成武明白了她之前讲的事。
郭襄问:“那你后来又如何离开武当山拜别师父,又如何加入这明教的?”史光远答:“等内伤完全恢复了,我对师父说,我想祭奠父母,寻找恩公,师父同意了,还说我家族的恩公杨大侠也曾指点过他武功,也算得上是他师父,他也希望我能尽快找到,于是我便又踏上了这江湖之路。但几年不出山,我才发现天下已大变,南宋遗民几乎沦陷殆尽,我又想起了家国情怀,想为南宋朝廷再尽点绵薄之力,便听说波斯明教奉天地水火为神明,以民族大业为根本,入教者大都为我南宋遗民,于是我便想入此组织,匡扶民族大业。”
郭襄问:“你们这舵主是如何选出来的?”史光远道:“一是比武,二是靠武林影响力和统领计划。”郭襄心想,这竟和丐帮的选举帮主办法不谋而合。史光远道:“我这舵主之位,恐怕是受了师父影响吧,师父在武林中已是响当当的人了。”
郭襄又问:“光远,近来是否有听闻丐帮的消息?”史光远道:“本城里丐帮弟子也有,但他们也有自己的联络方式,听说帮主之位还未定,所以他们最近也没什么消息,我前段时间去参加总舵主大会,刚回来便听了你们的消息,不过我又听闻到另一个重要消息。”杨成武问:“什么消息?”史光远道:“听说我们南宋亡国了,唉!”郭襄吃惊道:“啊!”史光远道:“我刚回来时,听手下人说,我南宋天子在崖山投海自尽了。”
郭襄不由得跪下,心里喃喃道:“爹、娘、弟弟、姊夫,天子与你们相会了,你们的大仁大义,天子一定很高兴,你们在那里仍做大宋的子民,忠于国家,忠于百姓。留下我们却做了亡国之奴。”顿时杨成武,云陵,史光远及明教众弟子均跪下,无不涕泪。
“禀舵主!打探到丐帮弟子们的消息了。”有明教弟子向史光远道。史光远回头道:“快快讲来。”那弟子道:“禀舵主,丐帮众弟子说要去崖山祭奠天子,他们准备在那里再次选举帮主之位。”杨成武对郭襄道:“丐帮上次选帮主时已起过一次风波,这次我们得前往,以光复民族大业。”郭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