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臣眼睛里更加黯淡,“怎么突然提这些”
程露望着他:“你问我为什么都不同你歇斯底里,因为我觉得那很可悲,而且难堪。”
“你从小就对我好,闯祸了帮我顶包,我妈生病,你整夜整夜地在医院熬着陪我,发誓说你长大后要去学医,学校外的混混对我吹口哨,你气得去跟人打架,回家又被周叔打”
全都是他的好处,想起来都是他的好处。
周臣听得动容,“对不起露露。”
程露不习惯看他颓然的样子,也不喜欢听对不起,她问:“那你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俩除了按部就班地道早安晚安,每天重复一遍我爱你、我想你之外,就变得无话可说吗”
毫无疑问,从两人确定关系后。
周臣顿时皱起眉头,“那能说明什么,时差、距离、不同的环境和话题,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我现在已经回来了,以后也不会再”
“可如果不是你心里也开始怀疑,跟我只是习惯作祟,又怎么会去一再试着和旁人排解寂寞”程露平静地直视他的眼睛。
“所以还是因为这个。”
周臣略自嘲地笑,脊梁仿佛承受不住她言语轻飘飘的重量,一寸寸弯下去,手撑在躺椅侧面,隐约可见皮肤下的青筋。
“我做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但你能不能不要把一切都否定,不要冷静得好像我们之间半点感情都没有过,行吗
程露看着他没说话,仿佛不忍心继续拆穿他的自欺欺人。
大约是谈得时间过久,冯老师忧心女孩子吃亏,上来轻敲两下门,“露露,阿臣,没事的话下来吃饭吧。”
“好,马上来。”
程露答应着将要起身,周臣突然捏住另一侧扶手,四目相对,他眼里的懊恼、偏执种种情绪搅拌成一团晦暗,而她竟似好心劝诫。
“放手吧,周臣。”
“我们之间就该永远只是朋友,多走任何一步都是错的。”
她说完仍旧起身,逼得他不得不松开。
这天程家的晚餐,周臣没有出席,后来他是什么时候走的,程露也不知道,只看餐桌上冯老师欲言又止,餐后又被老爷子单独问一遍:和周臣究竟如何对沈时白的提议又考虑得怎么样
程露疲于应付,驱车回了铃兰湾。
整夜大雨,第二天清晨雨过天晴。
中午11点,公司的例行会议结束,程露回到办公室,静坐几分钟后,她打开邮箱,给那份邮件中署名沈时白的号码拨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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