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今晚没有雨,夜风干燥带着余热。
当冒牌程露私心满满地发过来那条撒娇让他不去酒会的消息时,沈时白的轿车距离西街cb,只有短短几分钟的车程。
他望着屏幕上那一长排,语调与平时判若两人的消息,陷入了短暂地沉思。
而后勉强说服自己,手机对面的女人今晚可能喝了假酒。
沈时白回复过去两条简短的、但很有耐心的消息,然后吩咐前排司机“前面调头,回南湖。”
司机错愕应声,掀起眼皮儿,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后座的老板。
明明2个半小时前,是这位有钱任性的沈先生,从贺公馆出来就教闻静即刻协调私人飞机,专门要回来参加那个酒会的。
轿车在下一个路口调头,喝了假酒的女人没有再回复,沈时白退出界面,给eo拨了通电话过去。
酒会还没结束,听筒里慵懒的音乐声似有若无。
在得知他这通电话的来意后,eo散漫的声线变得清醒许多,像是特意起身寻个安静的角落,咂嘴吸口冷气儿,笑说“时白,你这次给我挖的坑,光一瓶酒可抵不回来。”
沈时白应许,“上次你说喜欢的那瓶白兰地,明天我教人给你送过去。”
那是瓶限量珍藏版,价值以一抵十不成问题,eo喜上眉梢,爽快说好。
“eo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手机那边传来女人娇腻腻的嗓门儿,带着点不满和埋怨。
eo应付着,压低嗓音仍不死心地问沈时白“真不来今天晚上这儿有人专门推了事过来,就为了跟你见个面呢。”
“不了。”沈时白不关心对方是谁,“麻烦你替我回绝了吧。”
“嗬,行吧您还真是个不近女色的唐僧转世”
伴随高跟鞋“蹬蹬”地走近,eo不得空再多说,和沈时白招呼声,挂断电话,麻利哄人去了。
回到南湖已经凌晨1点多,夜里寂静,花园草丛里的窸窣虫鸣声,顺着露台上的风飘进卧室。
洗澡过后,沈时白睡意全无,干脆披着浴袍,到酒柜倒了杯威士忌来助眠。
慵懒陷进单人沙发里,他随手点开微信会话界面,无意中在屏幕右下角,发现个红点。
那疑似喝了假酒的女人,又在三分钟前,对他好些年前o出的一张雪地蚂蚁照片,不吝表达了她的喜欢。
她的头像是本人,落日余晖下的红裙配黑发,纤细窈窕,女人背身站在夕阳里,回过头面对男友视角的镜头,笑得十分好看。
沈时白微仰下颌尝口酒,拇指顺着她的头像点进去,入目所见,同样没有设置仅三天可见,她的领地也对他开放着。
当然,她或许对每个得以点进来的人都开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