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课去看的第一场演唱会,就是广告牌上的这位歌手,初中时买第一台3,她记得自己也是为了他。
为了随时随地听到他的歌,甚至那些年少可能都听不太懂的歌词,关于爱、失去和遗憾,满满抄了好几页日记本。
虽然现在的她,早已经不会为任何人狂热,但内心隐约冒出的丁点儿青春情怀,还是足以让她情不自禁地驻目,仔细留意了下广告牌上的信息。
去药店重新量,低烧385度,没有其他严重的症状,所以医生只给拿了些退烧以及清肺止咳的冲剂。
回程的时候,程露的手指忽然在口袋里戳了戳沈先生的掌心,跟他说“沈先生,我们今天吃炸鸡好吗”
沈时白某一瞬间为自己的厨艺感到气馁,居然在她心里败给快餐食品
他望着她,问“和小朋友生一样的病,所以口味也变成小朋友了”
刚刚在药店,她和另一位不超过10岁的小男孩,坐在一起量体温的模样,又被这男人笑话了
程露不乐意,指尖隔着衣服偷偷地挠他痒痒,“你再这样说,今晚就自己睡次卧噢。”
沈时白勾唇轻笑,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服了她了,“主要是炸鸡油腻,病人饮食清淡才有利于康复。”
他这一心为她的样子,程露倒不好耍赖不讲理。
可她从小就又轴又霸道,想要的就要立刻得到,说不过就干脆撒娇,“老公走嘛去吃一点点,我头不疼了”
“叫什么”
沈时白心里霎时开出朵玫瑰花,眸中不觉亮了下,笑望着她,居然真的见她眨眨眼,软软乎乎地又喊了一声“老公”
这这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炸鸡就在店里趁着酥脆吃完,胃里饱饱地才慢悠悠散步走回家。
沈时白不必再做饭,接了热水给她喝药之后,便教她去蒙头睡觉。
男人临走出房门还不忘嘱咐,“记住,感到热也不能踢被子,我会随时进来检查。”
程露答应得很乖,被子拉到齐脖颈,只露出个脑袋朝他眨了眨眼,“忙去吧,我要睡了。”
沈时白抬手揉了揉她脑袋顶儿,软软的头发揉成鸟窝状,不出意外地收获她一记忿然瞪眼。
出来关上卧室房门,沈时白到阳台才从口袋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有几条未读微信,他点开看,不出意外在其中找到秦韵的名字。
消息来自20分钟前,正好是回家的路上,他当时其实就感受到了手机的振动。
听说你昨天去医院看过我爸,怎么就宁肯单独自己去,也不愿意跟我见一面吗
时白,我明天就回京市了。
沈时白对此没有多余说辞,回复对方我去看过,老师的情况不是很好,你刚回国,如果需要任何帮助,尽管开口。
而后他给对方推送过去个微信名片,又说今后打算在京市工作的话,你可以直接联系严铎,这是他的电话1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