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室内,三人继续讨论和推理,外面寒风呼啸,到处都冷飕飕的,可里边的三人一点不感到冷,反而觉得脑子热腾腾的。
韩玉瑛:“方才拉娜姐说,粘杆处停罢过几年,究竟是何原因?”
拉娜:“没人知晓。”
施经纬:“那运河上的浮尸知晓。”
韩玉瑛和拉娜闻言都是惊诧和迷惑不已。
施经纬:“数年前运河上连现的无名浮尸,就是这一切事情的源头。”
拉娜:“我不是很懂,说清楚点行不,大神探?”
施经纬:“这些浮尸既无身份,又调查不出死因,只知道他们练过武,大多也死于武林高手,不出所料的话,他们就是粘杆处停罢的几年里,雍亲王府里的死士。”
拉娜:“你凭何推断?”
施经纬:“利害,逻辑,联系,都把我带到了那个点上,其实有很多人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出于各种考虑,隐忍不发,比如我伯父。”
施经纬望着小窗外的星光,眼眶微湿,陷入了回忆中。
五年前,运河边,施世纶和施经纬站在凉亭中,施远贵等几人站在外面,防止外人进入。
施经纬正色道:“伯父,那几个案子不能不了了之。”
“我已派出漕运参政和新任的理刑官,专门去审查此事。”
施世纶看着运河上的风景,轻描淡写道。
“他们不行,伯父应召集精干之人去专理此案。”
“不知天高地厚!本督纵横仕途几十年,还轮不到你这黄毛小二来教。”
“伯父,侄儿不是这个意思,侄儿虽冥顽,也看得出,伯父在这些案子上不想花太多功夫。”
“本督不顾老迈之躯,屡屡于深夜,亲至运河边勘察现场。你可知道,那些知府,知县是如何查案的?都是手下将所有证据,物件准备齐了,他才升堂审案。你倒好,说起本督的风凉话来了。”
“伯父乃大清名臣,皇上倚重,怎么能将自己同寻常官吏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