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到底吃了什么药,一会儿要教我怎么查案,一会儿要教我如何做官。”
“侄儿岂敢,侄儿想说的是,这些案子背后肯定隐藏着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如能查清将。”
“这点你说对了一半,这些案子隐藏着秘密,大得超乎你的想象。”
施世纶指了指天。
“伯父是指皇上,皇位?”
“还算聪明,一指便知。如今几王的争斗已到了白热化阶段,皇上亦是无可奈何。那些浮尸到底是何身份,死因又是什么,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迄今老夫还不了然,可凭老夫几十年的办案经验,这一条条线都直通天庭。”
“既是如此重要,伯父更应查清,断案如神,公正不阿的施青天,哪里去了?”
“逝者如斯夫,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曾有个前辈对我说,官越做越大,胆子便会越来越小,当时我还不信。”
施世纶脸色发白,狠狠的瞪了施经纬几眼,又叹了几口气,脸色缓和下来。
“经纬,你这样想,伯父心寒啊,你为什么不为施家几百号人想想,不为大清千千万万子民想想。”
牵涉这么广?施经纬一下有些懵了。
“老夫承认,有一些胆怯的成分在其中,但不是为本人的生死,残旧之躯,有何可惜?但偌大一个施家,就不能不考虑。还有,若是揭开一层一层的外壳,剥开的真相,是谁也无法承受的,只能让战火连绵和生灵涂炭来承受,你我就不仅仅是施家的罪人,更是国家的罪人,天下的罪人!”
施经纬受到触动,心情极度的复杂,脸上阴晴不定,歉意道:“请恕侄儿方才唐突,侄儿没想那么深远。”
“我年轻时候也一样。梅花香自苦寒来,没谁能一天成材的。回去吧,好好念书,这才是你面前的当务之急!”
“侄儿谨记!”
那是施经纬最后一次见到伯父施世纶,没多久,施世纶就病逝在任上,施经纬迄今都很悔恨,他不该和伯父怄气的。
拉娜:“世传断案如神,刚正不阿的施世纶,也不过如此。”
施经纬:“做人不能一根筋,那是要捅大篓子的。原先我也跟你一样的想法,横冲直闯,什么都想马上揪出来,可会有什么后果呢,会产生什么祸事呢,就没细致去思索过。”
拉娜:“还在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