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书生苦笑一声,一双桃花眼满含无奈,拱拱手道:“我去跟先生知会一声,也好……啊……”
还没来得及说完,陈星河便纵马而过,一把将他拽上马背,调转马头就开始狂奔。周边的书生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见一骑绝尘而去。
“站住,什么人敢在我书院闹事……”一个反应稍快的书生率先喊道,众人这才惊醒。
“随他去吧!”还未容众人有下一步动作,一道声音便打断了他们。
只见一个身着青布儒衫、胡子雪白、满脸祥和的老爷子站在书院大门下。众人见到来者,未容多想,便躬身行礼道:“学生见过先生”。
老爷子点了点头,转身朝院内走去,留下一脸不解的书生,在身后窃窃私语。
次日,陈星河尚未回来,陈星河封凉王的圣旨便下达至府邸。传旨太监见陈星河不在,高傲地对着老管家破口大骂,直到两个侍卫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才掩息旗鼓,愤愤然念完圣旨回宫。只是回到宫中尚未歇息,便被几个宫中侍卫丢到荷塘里淹死了。
九皇子封王凉州的消息不胫而走,整座京都无不愕然。陈星河与白面书生各骑一匹青鬃大马回到京都,一路上听到人们议论纷纷,有人说九皇子文武双全,此时封王凉州实为光复凉州而为,更多人认为皇帝实在是厌恶这个儿子,欲将其封往北凉送死。
陈星河听着这些言论,古井无波,倒是白面书生听得兴致勃勃,时不时笑问陈星河怎么如此不得圣心。
“我说,以后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这优越感从哪儿来的?”见着白面书生越来越八卦的心理,陈星河问道。
白面书生哈哈大笑,道:“升斗小民,生死不如意,但能见证一个皇子的悲惨人生,倒不失为一大幸事啊。”
陈星河愕然,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夹了夹马腹,向着府邸快速走去。
回到府邸,只见家丁已经将门匾换成了“凉王府”,陈星河努了努嘴,有些许感慨。老管家及时跑出来迎接,开口便道:“王爷回来了”,随后看到跟陈星河同时到达的白面书生,问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