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堂洗尴尬的摸了摸头,说道:“这特娘的全着重甲,刀砍不进枪捅不破,战马还是草原最优等的良马,能留下几十骑不错了。”
“他妈的不行就不行,找你娘的借口。”秦齐一脚将他踹到在地大骂道,随即又指着前方吼道:“你他妈的看好了怎么打骑兵,好好学,回去给老子写上五千字的心得,少一个字老子抽死你。”气不打一处来,秦齐也管不上肖堂洗跟陈星河什么关系,直接就痛骂起来。
郭汉一自然不知道他们的对话,看着对方有接近四千的人马,略微估算了一下,觉着胜势在我,立马便下令列阵冲锋。
战马都有铁掌,铁蒺藜的作用不是特别大,但部分马匹吃痛,还是乱了一些,只是让郭汉一意外的是,十几骑倒在拒马枪下,敌军却轰然分开,留下一条宽阔大道,待战马冲入阵中,两边人马丢出大片麻绳,两头系着小小的铁球,有的缚住骑兵,有的缚住马蹄,借着冲势两个铁球绕着麻绳一转,狠狠地缚住对手,一时间人仰马翻,眼尖的士兵盯着重甲的空隙就是一枪,倒地的骑兵瞬间没了生机。也有的骑兵乘着冲势往两旁一靠,挥刀一阵乱砍,有的被捅下马来,有的砍到数人后穿阵而过,留下阵阵尘土。
一刻钟左右,所有骑兵穿阵而过,秦齐的大军立马又摆回阵型。调转马头,郭汉一看到少了两百余骑,竟是打了个旗鼓相当,不由心底生寒。骑兵冲锋之时能迅速散开阵型,随时随地改变阵型,这得需要怎样的训练,士兵之间又要何等的默契,天下间似乎从未出现过此等军队。
还来不及冲锋,大片的箭雨飞奔而至,虽然对身着重甲的骑兵杀伤性不大,可是总有一些射到战马,一轮箭雨拖延了冲锋,箭雨刚过,大片的步兵便要围上来,这时候再行冲锋也是威力大减,郭汉一感觉大事不妙,急忙下令冲锋突围。成片的士兵倒在马蹄下,却死死地拖住了骑兵冲锋的速度,一片倒下又上一片,很快郭汉一的队伍便被分割开来,骑兵完全停滞,开始近身肉搏。有的被拉下马来,有的连人带马被一同放倒,虽然骑兵身着重甲防御极强,可惜速度也慢,而且人数太少,所有步兵杀红了眼,也顾不得生死,有了丢了兵器抱住骑兵,旁边的人找准机会,要么对着脖子就是一刀,要么对着胯下一桶,便结果了敌手。
即使肉搏,一战也打了几个时辰,秦齐用近三千伤亡的代价,总算取得了胜利,降了十几人,活捉郭汉一。
肖堂洗看的目瞪口呆,心道这就打完了,这可是一千铁剌子,北辽最精锐的重骑兵,整个西都也才一万,整个北辽也才五万,就这么没了。秦齐看着战场也是一阵肉疼,陈星河就这么两万大军,这一战就损失了近五分之一,也不知道陈星河与徐戎收到战报会不会扒了他的皮,转头看到肖堂洗愣在那儿,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脚便踹过去,吼道:“还特娘的看,跟老子劫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