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炽皇子是个有主见敢担当的好军人,相信不久就能成为一个好将领。”
“嗯,这句话中肯,他确实打小就是敢作敢当,不管捅了什么篓子都敢承认,倒是个从军的好料子,你可要给我看好他,好好捶打捶打。”
“请吾皇放心,末将定当尽力辅佐。”
一边说一边走,昊灵有详细询问了北塞关的防务和草原人的动向,这些骑在马背上的凶悍之徒,仗着自己马术娴熟、坐骑精良每每都是通过快速移动,抢完就跑的特点在汉华帝国的边境上骚扰,一般百姓和小股戍边战士那他们没有办法,等到大队汉华军士赶到,他们早跑的不知所踪,春秋两季,他们为了补充消耗和囤积过冬物品还要发动大规模的劫掠,到时,草原上的几个部落会成立联军,集中兵力大举入侵汉华国土,一边打一边抢,也曾经被他们成功的揭露过几个城池,后来都被汉华强大的战力收了回来,在北疆地区,常年存在着两军拉锯战的缓冲区。
终于昊灵在北塞关外五十里处见到了阔别已久的昊炽,昊炽身着战甲,身后的北塞将士也都是精神抖擞,昊灵不由触动很深,当年他备受排挤,收到太子党打压之时,就是昊炽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身边,有几次为了自己还和其他皇子动了手,为此也没少受责罚,他和昊灵比起来更冲动,就像一头蛮牛时时刻刻都得有人牵着,不然,性子上来谁也拦不住,昊灵把他外放,一来是担心他在盛京营造自己的势力,二来也是为了让他到条件艰苦的北疆磨练磨练性子,对于另一个弟弟昊烜,昊灵多少有些顾虑,他离京时昊烜年幼,等回来时,当世智者水无愁已经成了昊烜的师父,这让他不得不联想到自己的遭遇,早年不也是上官鸿带领自己走上了争霸之路嘛!在血浓于水的亲情下,他还是选择了给自己时间也给昊烜时间,但是如果真的上演了那一幕,他也绝不容情。
昊炽滚鞍下马,拜在昊灵马前:“皇兄。”
昊灵连忙扶起他:“起来,让朕看看,把朕的车辇驾来,朕要与炽弟同行。”
昊炽受宠若惊:“谢皇兄。”
上了车,昊灵取出酒壶:“在北塞这几年学会喝酒了吗?”
“回皇兄,北塞天寒,冬日里喝上两口暖暖身子,久了也就喜欢这狂放的滋味。”
“好,今天你我兄弟便喝上一壶,昊炽,我把你送到这苦寒之地,你可恨我?”
“不敢,臣弟虽然愚钝,但也知道是兄长厚爱,令我领兵历练,而且是在皇兄昔日征战过的地方,更能感受到皇恩浩荡,和您的战友在一起战斗的感觉实在是太美了,臣弟感激不尽何来记恨?”
“你能如此想我便欣慰了,此番前来除了看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办,你可办的?”
“臣弟定不负重托。”
“朕要将你调入平安城,负责北塞、平远、夕照三关的防务。”
“臣弟定将率领我汉华勇士保家卫国,替皇上分忧。”
“起来吧,这里就你我兄弟二人,不必拘礼。”昊灵伸手去搀昊炽,用力的捏了捏他的胳膊:“嚯,壮实了不少,听牧歌说你的武艺有所长进呀!”
“那是,刚来的时候,姚剑每天追着我满营打,我不长进也不行呀,现在我好歹也能和他过上十招不落下风了。”
“还挺厉害,这个姚剑可是号称军中剑圣,就算千秀要赢他也只得费个百招开外,你能走上十招已经很不错了。”
“那不一样,文将军他们凭的刀马功夫,马上长枪就连草原人都得绕着走,姚剑可是凭的身手,我看他在地上军中少有人敌。”
“哈哈哈哈,看来这几年确实长进了,能看出不少东西了,有机会朕陪你练练。”
“好啊!不过到时皇兄输了可不能不认账。”
“这你放心,若是朕输了,定然给你一个大大的彩头。”
说话间,大军已经行至北塞关前,北塞乃一大军镇,城高墙厚,在关隘之后还有随军家属和民夫的住处,昊灵的行营安置在了北塞军营的一边,到了这里满眼都是军人的身影,因此也省去了不少力气,大军很快便有条不紊的安置了下来。
一干礼仪之后,便是军中聚餐,多年未见的老友把臂言欢,中军大帐中坐满了黑翎军和北塞军的嫡系将领,昊灵命令免除君臣之礼,一切按照军中规制进行,于是场面立刻热闹起来,灌酒的灌酒,吃肉的吃肉,看得昊灵甚是欢喜。折腾了大半宿,帐中人已经喝的七倒八歪,昊灵也有些微微上头,用肘支在案子上捏着眉心。
意犹未尽的昊炽抽出宝剑给大家表演剑舞,鬼童则蹿上了桌子弹着剑唱起了北塞歌谣,片刻后所有人都跟着哼唱起来,心潮澎湃的昊灵激动地险些落泪。
昊灵走到角落里的上官鸿身边:“先生可曾觉得这一幕眼熟。”
“北塞八年征战,如何能不铭记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