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别离直到此时才知道王勇毅从始至终都留了手,此刻的王勇毅仿佛变了一个人,腿法快若奔雷,脚脚连环,要不是有手中的利刃护身,恐怕早就被逼的狼狈不堪,王勇毅越打越快,他偷偷瞥了一眼旁边后,用只有他和燕别离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兄弟,快点帮我取了玉须血参,然后我诈败而逃,你借机追我,咱们兄弟便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宝贝分了,如何?”
燕别离冷笑一声:“王兄,你说的玉须血参我真不知道在哪!不过你这心思也是没谁了,恐怕这几波人都是你引来的吧!”
“傻小子,为那几十两银子拼命值得吗?没错,这些人都是我找来的,你们人多势众,我一个人怎么斗得过,不如把水搅浑,浑水才好摸鱼,快告诉哥哥,你那包袱里的是不是玉须血参?”
“王大哥果然心思缜密,都注意到小弟的包袱了,不过那包袱里确实不是你要找的东西。”
“嘿嘿,你小子骗鬼!东西交出来,老子不会亏待你,千万别惹毛了老子,到时候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就是个小保镖的,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不识抬举!”王勇毅咒骂一声,展开了猛攻,燕别离人刀合一也拿出了看家的本事披风刀法施展开来。
水蝎子左突右冲突然间舞出一个剑花罩向金胜昆胸前要穴,金胜昆挥刀护在胸前,刀剑相交二人各退一步,在后退的过程中,水蝎子左脚为轴右脚借力一个转身猛地扑向金胜昆,手中长剑如出海蛟龙直刺金胜昆咽喉,谁知金胜昆是故意使了一个诱敌之计,等的就是他出剑,金胜昆反手出刀,刀上金环准确无误的套住了长剑,随后手腕一拧锁住了水蝎子的剑,水蝎子躲闪不及被比剑长出半尺的大环刀刺中了肩膀,因为剧痛握剑的手也松了力气,长剑一下就被绞飞。水蝎子受伤又丢了剑,脚下一滑溜进了人群,金胜昆还想再追,却被三个喽啰兵缠住失去了水蝎子的影子。
赵大仓心里一个劲的起急冒火,门震虎身法沉稳和王勇毅的灵动诡异不同,他是借力打力掌掌都引得赵大仓的斧子失去准头,和滑不溜秋的泥鳅比起来,打在棉花套上的感觉更是不爽,赵大仓面红耳赤、满脑袋冒汗,门震虎气定神闲,游刃有余。
其实门震虎实际上并不像看起来那么轻松,赵大仓攻势凌厉,下手狠辣,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化险为夷,几次看似风轻云淡的招法其中更是险之又险,自己勉强能守住平局,要想取胜就要看他和赵大仓谁先沉不住气失了章法。
性情急躁的赵大仓又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失去了最后的一丝理智,大斧抡起来完全不计后手,一个劲的猛砍猛砸,门震虎心中一喜,自己的机会来了,他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引得赵大仓举着双斧搂头盖脸的砸下来,门震虎侧身从双斧的缝隙中欺近赵大仓中路,双掌运足掌力推了出去,这一掌只打得赵大仓口喷鲜血,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李观雨笑嘻嘻的对李冬说:“阁下面黄眼赤,明显是肝火旺,该好好调理一下,不然会出大问题的!”
李冬的嗓子里咕噜咕噜响了几声,嘎嘎嘎怪笑:“小白脸,细皮嫩肉的,让爷先尝尝味道。”
李观雨笑着不答话,手中剑挥了两下,两道剑风直逼李冬:“来呀!你来尝尝呀!”
李冬一猫腰躲过剑风冲向李观雨,李观雨一摆起手式,家传惊涛剑法施展开来,此剑法据说是从潮汐涨落中领悟,剑法似惊涛拍岸层层不断,一波一波连绵而至,一波借一波之势,一波强过一波,白衣的李观雨化身白浪滔天的绝美画面,根本不给李冬喘息的机会。
李观雨的剑越舞越快,渐渐变成一个白色的光球,疯狗李冬疲于招架再也看不到他嚣张跋扈的样子,突然,光球之中一道剑光激射而出,正中李冬胸口,李冬的身子为之一僵,随后,剑光如抽丝剥茧般从光球中射出,刺入李冬的身体,当光球完全消失又变回了李观雨时,李冬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下一刻直挺挺的趴在地上没有了生气。
李观雨漂亮的一个收势,然后摆了一个潇洒的造型,自顾自的念叨着:“你看,出大问题了吧!”
不等李观雨耍完帅,四个喽啰兵就为了上来,要替他们老大报仇。
王勇毅瞥见了李冬被毙,一下子就慌了神,身法一乱,燕别离步步紧逼上来,王勇毅节节后退,不得不拉过身边的一个喽啰兵推向燕别离的刀幕,等燕别离把喽啰兵砍翻在地,他也稳住了身形,他又拽过一个喽啰兵挡在身前,从后面使出连环脚偷袭燕别离,燕别离连忙退后两步让开他凌厉的攻势,等再想出刀时,王勇毅一转身转进了身后的匪群,燕别离根本没想到打着打着这家伙居然直接跑了,等回过神来,他已经失去了王勇毅的踪影。
吕德山顶住了吴枫的率众突击,府兵们可是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他们也参加过不少剿匪行动,百十号人护着吕满贯不大会儿功夫就已经突出了重围,他们来到战圈外并没有马上离开,分出三十多人阻击敢于靠近的匪徒,在他们的接应下,战圈里的车队也开始脱离战场,匪徒的包围圈也被打散,在官道上拉成长长的一道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