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的人也已怔住,因为他已看到倒下的同伴。赵恕霁手里的筷子依然插在那人的眉心。
于是冷汗也从他的后背渗出:“你怎么?……”他已说不出话来。
赵恕霁顺着他的话说道:“我怎么?我不是已经快死了,对么?”
那人也已不再说话,他想走,可是他实在没有勇气,他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已发软,就好像面条一样。
“是吴家的人要我们杀你,你放我走,我绝不会再打你的主意!”这是他的挣扎,是他最后的筹码。
赵恕霁看了眼桌子上已经倒下的人,说道:“那么他呢?他也是吴家找的人?”
那人说道:“不错,他当然也是吴家的人。”
赵恕霁说道:“你们原本就是来杀我的,现在即便我要杀死你,杀死他,想必你们也不会怪我?”
那人立刻跪倒在地磕起头来,带着哭腔说道:“大哥,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你放过我,我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赵恕霁说道:“可惜的是,即便我放过你,你也没法子活下去。”
那人立刻明白了赵恕霁话中的意思,一个杀人的人,若是拿了钱却不能杀人,那么一定要被杀的。
即便他不会被人杀死,他也一定再不能吃这碗饭。
赵恕霁说道:“我劝你自己动手!”
那人犹豫起来,脸上露出一种痛苦的神色,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什么,试探着说道:“我一定要死?”
赵恕霁说道:“是的。”
那人又说道:“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赵恕霁说道:“你说。”
那人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东西究竟藏在什么地方?你又为什么没有中毒?”
赵恕霁说道:“你要找的是什么东西?毒又下在哪里?”
那人似乎没有听见前半句话,他的注意已完全被后面的话吸引,说道:“你难道不知道那酒里有毒?”
赵恕霁说道:“我不知道。”
那人说道:“我分明看见你喝了酒!酒里的确有毒,你竟没有事!”
赵恕霁说道:“你错了,酒里没有毒。”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看着身旁的老人,意味深长。
那老人的脸上也露出一种神秘莫测的微笑。
那人又说不出话来,赵恕霁说道:“你还是不肯相信?”
那人说道:“我不信,我亲眼看着他将药粉洒在了酒壶里!”
赵恕霁说道:“这毒是你们带来的?”
那人说道:“不错!”
赵恕霁说道:“那你也一定知道怎么辨别酒里有这种毒了?”
那人说道:“不错!”
赵恕霁说道:“既然你不肯信,为什么不自己过来看看?”
那人立刻站起身来,说道:“我当然要看,但是你不能偷袭我。”
赵恕霁说道:“如果我要杀你,现在你已死了一百四十三次。”
那人倒吸一口冷气,从他看见同伴眉心的筷子时,便已明白自己绝不是赵恕霁的对手。
因为他的同伴是练气七层的修为,而他只有练气四层。
赵恕霁看着他走过来,说道:“没想到你这样的修为,也敢做杀人的勾当。”
那人说道:“杀人不一定要用修为,一个人要杀人,法子总是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