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恕霁说道:“所以你杀人的法子是毒?”
那人说道:“不错!我这毒里混合着有品阶的药草,只要是你们筑基以下的修士,只要粘上一点,便会立刻中毒。”
赵恕霁说道:“你不用炼丹炉?”
那人说道:“炼丹那种手段要求的修为太高,我只会搭配研磨。”
赵恕霁看着他,赞叹说道:“想不到你竟有这样的本事。”
听到夸奖,那人也自得起来:“这当然的确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只可惜我现在就要死在这里。”
赵恕霁看他从袖中拿出一种银针,然后将这枚银针插入酒中,那银针却没有任何变化。
那人脸上立刻失色,说道:“酒里没有毒?!酒里竟然没有毒!”
接着他抬头去看掌柜的老人,老人的脸上还是那种奇怪的微笑。
那人也明白过来,说道:“我竟然被你这老东西给阴了,你已经知道我们绝不会放过你的亲人,所以干脆没有听我们的吩咐。”
老人还是在笑,他还是不肯说话。
赵恕霁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
那人仿佛认命似的,坐倒在一张椅子上,捧起酒壶就开始喝酒,说道:“栽了!栽了!这次是真的栽了!”
“即便我今日活着出去,也绝不会再有人找我来杀人。”说完他又是叹息一声,又开始痛饮,又开始狂吃。
似乎即便要死,他也宁愿做一个饱死鬼。
赵恕霁看着他,忽然说道:“只可惜你只有练气四层。”
那人闻言,立刻说道:“你什么意思?”
赵恕霁还是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接着又说道:“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果然,下一刻那人已经知道,就连那掌柜的老人也已知道。
那人立刻觉得眼前的视线晕眩起来,这正是他毒酒的症状。
那人大惊失色:“我的毒,分明在这酒里!分明在这酒里!”
他又抬起头看着赵恕霁,说道:“你又怎么会没事?你分明喝了我的酒?我的银针又为什么测不出我的毒。”
赵恕霁说道:“这道理当然也很简单,你的毒里被人掺了其他的毒,两种毒合在一起,已经变成一种新的毒药,你的银针当然也测不出来。”
那人又问道:“可是你又怎么会没事?”
赵恕霁没有说话,因为那人已经死去,他死在自己的毒中。
赵恕霁又转头看向掌柜的老人,说道:“你一定也很好奇我为什么没有中毒,你一定更好奇那东西被我藏在什么地方。”
掌柜的老人立刻陪出笑脸,说道:“怎么会?您这些大人物的事,小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赵恕霁又说道:“你当然也已翻遍那马厩,对么?”
掌柜的老人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您到底在说什么?小人犯马厩做什么?”
赵恕霁说道:“你当然也想找到那东西,对么?”
掌柜的老人说道:“您这些大人物总是云里雾里的,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小人都不知道,小人又怎么会去找?”
赵恕霁看着桌上死去的两人,说道:“他们翻过我的衣服,翻过我的马,翻过你的马厩,都没有找到那样东西,它能去哪里呢?”
掌柜的老人脸上立刻流出冷汗,他也说不出话来,这时候赵恕霁还在说:“他们怎么会死的?”
掌柜的老人陪出笑脸,试探着说道:“是您出的手……”
赵恕霁说道:“我只杀了一个,你当然也已看到。”
掌柜的老人说道:“小人当然看见了,可是另一个……”
赵恕霁说道:“他是喝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