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沅纵使再不放心,却只能抽一些碎片时间陪着老人。
这天,宋沅才从学校赶回来,却听到了一个噩耗,徐爷爷没能熬住这个冬天,去和刘奶奶团聚去了。
宋沅走在小路上,仿佛行尸走肉一般,麻木地走着。
生活啊,总是在没有盼头之后变得索然无味,度日如年!徐爷爷坚持了两年,想来也算解脱了吧!
两年的沉淀,让宋沅愈发成熟。这次,她勇敢地站了出来,为老爷子披麻戴孝。
大队的人对此议论纷纷,宋沅却充耳不闻。反倒是大队长和书记,鼓励了宋沅的行为。
人死如灯灭,这些曾为国家奉献过的人,没能有个安然无忧的晚年。如今去了,总得有个人送送,碗儿比他们勇敢得多!
葬礼过后,宋沅又变得消沉不少,宋安见她一直不好,在给容祁的信中提到了她的状况。
容祁知晓她内心的脆弱,顾不上其他,匆匆来到了她的身旁。
乍见到许久不见的人,宋沅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那萎靡的眼神,苍白的面容,无处诉说着她的异常。
容祁一把把人搂进怀里,声音低磁:“若是难过,便哭吧!”
宋沅愣了一瞬,小声说着我才没那么脆弱,后半段却哽咽着差点说不出来。
“没事了!我在!”
漂泊的船终于找到了港湾,哪怕只是一时的停留之所,却也让人放松。
宋沅揪紧容祁胸前的衣服,小声啜泣着。“你说,世间为什么要有生老病死?”
“你只要想着,或许这只是他们的另一种开始。这世间的苦难,他们尝得太多。我们无法感同身受他们的哀伤,挣扎与绝望!如今,他们不用再拖着这苍老的身体尝尽生活的酸甜苦辣,世态炎凉,你该为他们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