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更奇怪的地方:攻入兜雨天,冒着随时被你我二人识破的风险而抓走己灵实为迫不得已。但同时屠杀处理八十一个妖孩,这件事虽然执行容易,但十分耗时!而且易生变故,为什么不能分开做?要同一时间?为什么不能去别处抓?非要抓芍药镇的妖孩?非要在现场处理?”
连若木也想不明白的问题迟雨根本不屑去想。
若木也没想过迟雨会回答,继续说道。
“除了进攻夺妖,还有后援接应。对方抓了己灵,马不停蹄就往后山白水潭跑,非要选在己灵动念的地方将其开膛。所以刚才说的拖延时间,一则是为那八十一个妖孩,更重要的是为了此事。”
“对啊,要干这么复杂的事情离开芍山范围更周全。”迟雨点了点头。
“结论一,抓到己灵后必须在后山白水潭边处理;结论二,抓到己灵后必须开膛破肚;结论三,八十一个妖孩,必须同一时间在芍药镇抓,更要同一时间在现场一并处理。”
“炼魂!”迟雨拍桌而起!
“炼魂?”
“西边的冈帝山象雄家、东方青丘山有苏家,都曾有炼魂、借命、接魄的秘术传说。”
“老猴头跟你说的?”
“才怪,我自己看书看回来的!但两家都不会用毒,更没有化虫一说。”
“如此明显,连看书都能看回来的情报,暂定无用。”
被若木怼了一句,迟雨也没有不快,继续说到:“结论虽有定调,但原因还是想不通。”
若木看着灯影,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
“扑朔迷离,凶险……且苦!”
芍山的雨停了。
青丘山的雨来了。
洞门前的夜辉感到鼻头的丁点淅沥:
“下雨了,进洞吧。”
白狐令官跟在其后,数百只白狐在林子里冒头,徐徐进洞。
所到之处,活者尽屠!
为了把故事说圆,白狐令官早早下了令:
光是杀,不行,要残杀!模拟凶邪作祟。
于是乎,一众白狐采用最原始的捕猎手段:撕咬,撕扯,抖头甩血,嚼几口肉,随意吐出,肉沫飞溅。
惊呼,嚎叫,呻吟,躲避,扭打……有苏家上下数百口被屠得干干净净。
夜辉垫着脚,边走边看,淡淡说道:
“还剩扶桑,七狐,和一小崽。”
“所有地方都屠尽了,只剩后院了”白狐令官回话。
心想洞内都屠成这个样子了,主子的心思竟还能如此细密。
难道整个有苏家上至家主下至小妖随从个个都了然于心吗?
白狐令官寒毛直竖。
“去呗。”夜辉从容地迈开了步。
甫一进院,
夜辉就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爪子几乎无力支撑身体,
笑得前仰后翻。
“扶桑竟然开坛了,哈哈哈哈哈,我还想着要怎么搭配她的衣服、道具……想着这个坛到底要摆什么东西,才像真正开坛祭血月的样子。她自己全做完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