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之前,用完刑的韩净被押回牢房,人已真的昏迷,隔间,钱谦也昏迷不醒。
“臣左都御史参奏,风闻刑部尚书陈奇卫,用刑酷烈,已是打死了钱谦和韩净!”
乾清宫内,左都御史手捧奏章,在晌午之前,就已进了宫。
“钱谦死了,韩净也死了?”
“是!”
“大胆,陈奇卫,宣他进宫!”
……
“韩净死了,你信我!”
“韩净没死,你信我!”
“你听到的是过时的消息,韩净后来被打死了,真的!”
“不是,韩净真没死!我那里看到的!”
“后来打死的,你怎么死脑筋?你看到的就是真的?”
“后来又打了?”
“嗯!”
午间钱谦和韩净死了的谣言还在流传,越传越玄乎。
紫禁城午门东北,内阁中,京师的大人物们正在准备着你争我夺。
“钱相,上元是京县,知县还是从下面的知县拣选为宜,我们和皇上说说,贸然用个不通政务的,大有不妥!”
“田相,皇上可是朝堂上金口玉言,哪还有更改的余地!”
“就算无更改,韩净夸口,也不一定能去成,还是备个人选…”
“小小官,海口就杀人?还是让他去成吧!以显我们皇上宽大为怀!”
“既然这样,布政使总该用个通政的,申公浩一直在翰林院,不合适!”
“田相,总要让人历练,都有第一次!”
“那您这条子上的陈奇卫总该拿掉,金陵兵刑侍郎,兼应天府,好好的拿掉他刑部侍郎的兼差,这不是挑人争斗?”
“都是公差,给他减轻负担,为他好,他就要造反不成?”
“嗯…这礼部左侍郎总该由江南布政使迁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