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还活着,应该等他从刑部出来再说!”
“人…暗地里打,定是残了,回来就是致仕,礼部事重,不能等!”
“…请皇上定夺!”
“这样好!”
……
“请皇上定夺,左都御史是乱弹劾,钱谦和韩净都活的好好的!”乾清宫中,陈奇卫大呼冤枉。
“没死?”万靖皇帝疑问,礼部左侍郎被打死,不是小事,他很重视。
“没死!”
“臣,风闻奏事!人就算活着,陈奇卫滥用私刑也是真的!”听到陈奇卫禀报,左都御史也不反驳,连忙回话。
“全是那两个人嘴硬,臣不得不如此!”陈奇卫前面还强词夺理,后面都是感慨,认错的态度极为诚恳。“现下臣已查明白,他们俩确实是被冤枉的,是正人君子!臣会礼送他们出狱,然后府上负荆请罪!”
左都御史被陈奇卫的话塞的哑口无言,目瞪口呆。
人嘴硬,他查的哪是明白?明明是胡搅蛮缠乱打人。
……
噼里啪啦!
鞭炮声声除旧罪,锣鼓喧天贺新生。
“钱大人,恭喜出狱!”
“韩大人,恭喜出狱!”
四月初十下午,衙役们欢天喜地的冲进牢房,仿佛在恭喜人高中状元。
“来来来,让我们搀扶你们出狱!”
“兄弟,钱大人的脚给扶正了!”
“李哥,韩大人的胳膊有点歪!”
“伺候好了,定要身子周全的出衙门!”
“是,都是完人,不缺胳膊不少腿!”
宛如抬着两只死猪,衙役们也不管被抬的人还在昏迷不醒,把着手脚就摆弄起来,往刑部牢房外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