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钱和交易物品。
常时也曾在噩梦中梦见过他。
常时知道在复仇的路上,这一战,最没有把握对付的人就是他。
因为他连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实在不愿意死在这么样一个人的手下。
当初自己的父亲又是怎么在这些可怕的人手里逃生的呢?
而且父亲所说的,是他本可以杀了他们。但是心中的侠义和善心,让他放过了他们。
毕竟除了丧心病狂的人,谁又会对孕妇下杀手呢?
可是为社么不杀了那两个男人呢?
常时解开了第二个包袱,那个狭长的黄布包袱,包袱里是一把刀。
一把刀,一把很狭很长的刀。
常时没有把刀拔出来。
因为这把刀用不着时常擦拭,也依旧可以保持它的锋利。
这把刀也不是用来观看玩赏的。
只是在面对他非杀不可的强仇大敌时,这把刀才会出鞘。
刀出鞘,必见血,敌不亡,我必亡。
这其间绝无选择的余地。
走过洒满月花的土地,来到用白石砌成的井栏,常时吊起了水桶,用井缆吊起了木桶,把冰冷的井水一桶桶从头上淋下,使他的人完全保持在绝对清醒的状态。
井水从他的衣衫和刀鞘上流落,他的衣,他的褥,他的靴,他的也鞘,在井水流过后,立刻就干了,干的就好像从未见过流水的沙漠一样。
然后他就走向死亡,笔笔直直的走向死亡。一样。
只不过谁也不知道那将是谁的死亡。
跪坐在地上的少女望着一身白衣向她走来的男人,这个男人的样子是那么的颓唐,神情是那么的疲惫,除了那双无比有神且年轻的眼睛,让少女始终移不开视线。
“以后,不要晚上跑出来了。”男人的声音无比的温柔,好似是春天里的微风,听着少女十分的舒服。
晚上跑出来玩耍是常有的事情,但是遇到坏人是偶发的事件,但是谁也不敢说不会发生。
“快些回去吧,不要让你的亲人担心。”
路见不平,有的人或许会看人下菜。
但是这个男人绝对不会,他心中的正义和爱是他成为传说的原因。
身边的虬髯大汉不再说什么,头垂得更低,等他抬起头来时,那人已走人树林,似乎又在咳嗽着。
少女听着那断续的咳嗽声在夜晚的寒风中听来,实在令人心碎。
但寒风声终于连他的咳嗽声也一起吞没。
他们两个人救下了少女,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