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后，氤氲散去，林间处处血红，再无野兽嘶吼。

柳婉儿双手拄剑，鬼道在大片大片的红色泼墨间，大口地呼吸。腥腻的风拍向面颊，而后被笑声击散。

调息片刻后，柳婉儿挣扎站起，准备回去报讯。就在她转身的一瞬，林间传来急促的破空声。

正退回锦囊的紫烟刹那间爆开，幻化成一片稠云，黏住了袭来的兵器。

但眨眼间，稠云便被穿透，五只飞镖尖啸而来。柳婉儿全力躲避，但依然被两只镖击中，一在右手，一在左腿，伤皆贯穿，满地殷红间多了新的色彩。

飞镖贯穿的巨大力量将她击倒，身躯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眩晕的感觉还未消散，柳婉儿又听到了更尖利的声音，她挣扎着将剑交由左手，却发现只是徒劳，向她飞来的是更致命的兵器，矛。

柳婉儿松开握剑的手，放弃了抵抗，但她的眼中没有绝望，没有惊恐，只有一丝惋惜。在长矛飞近之时，一柄亮如秋水的宝剑将其斩为数截，郑秋月眼中怒火极盛，“杀！一个不留！”

隐蔽已久的清风门弟子齐齐现身，将偷袭者包围起来。

雷暴一般的剑鸣后，林间重归平静，只是明年的青草也许会更茂盛一些。

郑秋月握住柳婉儿的手，满是愧疚，“师妹，对不住，是我出手慢了。”

柳婉儿擦去嘴角的血丝，笑道：“大师姐，你不要这样说，这本就是计划好的。”，接着叹了一声，“只可惜，我的修为太低了，没能引出他们更多的手段。”

郑秋月拍拍她的手，“不要紧了，既然情势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我们也不必再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