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若是忘记了,距离再近又有什么意义呢,就好好记着吧。”
她虽是带着病痛而去,却并非郁郁而终,临走时是笑着的。
他没有去看她,想要假装忘记她,试着让自己又记得又能离她最近,可是这般自欺欺人的谎话每每在夜晚都被不自觉的抬头揭穿,世间有些道理总是讲不出个道理。
红酥仍然看着关才子,似在等一个答案。
关才子抬头看了看天,笑着说:“她是我的妻子。”
红酥不再回话,只是看了看关才子旁边那个少年,似乎看见了这么多年追求的最美好的答案。
“弟弟,你要是叫我声姐姐,我就教你那‘负心刀’,如何?”
李丛星回到:“恐怕不行,我有一个姐姐了,而且只有那一个姐姐,那‘负心刀’断然是练不成的。”
红酥只是一笑,转身便要离去。
李丛星却再说到:“红酥姑娘,你也只有那一个姐姐,无人负她,她应无憾,希望你这刀法不会刻在新的心脏上。”
红酥未回头,大概是从眼角滑落的两滴泪珠并不想见到外人。
走到远处,红酥才停下脚步,只给众人看到一个背影,说到:“关才子,我知道你带着宗门任务,你不如去沐灵渊看看,至此,我与你两清了。”
红酥飘然远去,关才子眼神仍在远方,久久不愿收回,阿宽摸着桃子的头,看着刚才还站着七位书生的地方怔怔出神。
李丛星远眺破庙前不远处的高山,好似有一片花海在黑暗里绽放,几乎嗅到了夜里的花香。
高山上,那位戴着面具的男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右手一抖,一阵气劲将周身花瓣震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