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心中悲凉到了极点,但不论怎样不成器终究还是自己的儿子。道:“你收拾收拾从密道出去,在城中藏一阵子,等风声过了就带着家财去投奔金佛寺吧。”
“那爹你怎么办?”
“爹必须拖住追兵,我不死,他们不会安心,不然都走不了”
“爹……要走一起走”赵玄真抱着赵忠的腿,哭的像个孩子。
赵忠扶起哭诉的儿子,也算有点安慰。他就算有一万个不好,有这一片孝心就够了。语重心长地对儿子强调道:“到了金佛寺找一户好人家的闺女,莫要断了我老赵家的香火;不要想着报仇,你斗不过他。”看着一脸恨意的儿子,哪里不知道他压根没听进去。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
当下回到自己房中收拾。看着一件件衣饰玩物,只觉这样舍不得,那件丢不下,竟打了老大两个包裹,
兀自觉得留下东西太多,心想“这些宝贝说不定便宜了哪个王八蛋”。左手又取过案上一遵碧玉酒杯,这酒杯还是抢夺过来的,深的赵玄真喜爱。
背负包裹,来到赵忠房中。
赵忠见了不禁好笑,说道:“你这是逃难,可不是搬家,带这许多劳什子干嘛?”
转而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心想:“我们虽是武学世家,但儿子自小养尊处优,除了学过一些武功之外,跟寻常富贵人家的纨裤子弟也没甚么分别,今日猝逢大难,仓皇应变,却也怪不得得他。”
不由得爱怜之心,油然而生,说道:“我赵家外面产业甚多,不必携带太多物件。你只须多带些黄金银两,值钱的珠宝也带一些。此去坐禅山还怕路上讨饭么?包裹越轻越好,身上轻一两,行走便灵便一分。”
赵玄真无奈,只得将包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