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之人有些狐疑:“师弟,你不会是抓人冒功吧,我给你说,崆峒可不兴这个,那只是边军惯用的手段。”
咦,崆峒,倒要听听。
“师兄请看,炼妖符这般动静,不是妖吗?”有人立证。
“没有燃起来啊,动静倒是不小,这便怪了。不问,你去请师伯过来,辨一辨,这会不要碰他,万一是妖怪,那就是大妖,小心反扑。”
潘琚心中涕泪,脑中翻滚无尽幽怨,xxx,你倒是把嘴巴放开啊,我都绑成这样了。
这一去又是许久。
潘琚快要昏睡过去时,听到有人叫道:“师伯今日好生繁忙,因怕误伤了好人,却不得不打扰,还请原谅则个。”
来人也不答话,绕着转了两圈,旋即口中念诀,伸指急点数下,怒斥道:“这分明是个人。你们真是白白修炼了。”
顺手就摘了潘琚塞口之物。
“我是人,我是人。”潘琚急忙喊道。
那来人道士打扮,不似前面众人,穿着杂乱,他也不多说转身就走。
潘琚既知此处是崆峒,哪里肯放过机会,高声叫道:“我要找余常风道长。我要找余常风道长。”
那道人闻言,折身又回来,挥手令解去绑缚,上下打量:“你是哪里的娃娃,怎么认得余师叔?”
潘琚这才能看清对方,道袍道靴,道髻方巾,瘦脸长须,脸面上瞧着和善,赶紧拍拍身上,依爷爷所教,双手做‘一气化三清’礼,朗声道:“我找余真人有要事禀报。”
那道人再次打量:“倒是个懂礼的,找真人何事?”
这倒给潘琚整不会了,说不说呢?
“我爷爷说,此事只能给余真人说,我要见余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