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兄弟,原来不方便说话,那就别说了,我进村去问。”
那人就要往村里钻去,潘琚却是大怒,谁不方便说话,你就直说我是哑巴呗,你全家都哑巴。一个转身拦在当路。
“我村。”伸手指指自己。
那人看他一脸憔悴,绒毛似的胡子也有了一些,着急的双眼如铜铃般大小,但毕竟掩不住少年人的模样,叹息道:“小兄弟原来不是哑巴。”
潘琚这才不生气,正要问他,忽听到那人嘀咕道:“这是个结巴深重的娃子。还是进村去问人。”
这一下刚收起来的好脾气不允许他再忍耐,暴喝一声:“呔,这里,我村,我的村,‘岔岔五里村’,我的。”
那人被大嗓门吓得一惊,听清楚了,连忙抱拳:“哎呀,失敬失敬,这里是‘岔岔五里村’啊,我去村里讨口水喝,能行不?”说话的时候,难免上下打量一番。
蓬蓬乱发,圆脸大眼睛,厚唇高鼻梁,短小打扮,个头甚高,村气是重了一些,可惜可惜。
潘琚看他瞧自己的眼神,分明跟瞧傻子一样,真是半分都不想忍,心里想好的话脱口而出:“你到我村里干啥?你才是傻子。”
这一句颇为流利,又惊了来人,不由呵呵笑道:“小兄弟,这个,讨口水喝。”
这还像话:“进来吧。”转身头前带路。
那人随潘琚进到村里,四处观瞧,不见一个人影,再经过几户人家,仍然静悄悄,立感不妙,趁不注意,伸手往额前一抹,四处观瞧,重点是眼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