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小镇,夜幕降临,莺啼鸟鸣,却是难掩小镇寂静与祥和。
农家小院却是些许万丈豪情,满桌的饭菜扑鼻而来,狄印一时兴致而来,浩然举杯,敬道:“我狄印这辈子没白活,能认识你们这两个好兄弟,真的是养了几年的猪,终于让我养出头地啦。”说罢,一饮而尽,十分干脆,只见他饮得又快又多,一下子下巴脖子湿了一片,米酒的味道顿刻炸开了一般,弥漫整个房子中,已然盖过了饭菜之香。
这顿饭菜是葛贯亭亲自煮的,自小在家的葛贯亭不但读书采药,还会喂鸡养鸭,烹煮菜肴,样样皆精。
扈力钦也是举杯回敬,更是不顾平时的什么侠门之后的风度,一时变得粗狂,豪迈起来,也是一大碗酒,一下子送进了肚皮之内,湿的前襟一大片,却毫不在意,畅然笑道:“狄印兄,我们其实都是粗人,都是大碗吃肉,大碗喝酒的主,真是相见劳什子的晚啊,小弟我敬两位哥哥一杯。”
语气颇似狄印的粗言秽语,学得也是有模有样,语罢,倾倒一大碗酒,一饮而尽,前襟更是湿上加湿了。
葛贯亭却是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眼睛忽睁大睁小,不禁佩服两人如此潇洒,见两人都干了好几杯进去,自己却一滴未尽,立即有样学样,举起大碗酒,酒水溢出碗外,洒了一桌子饭菜,他从未曾拿过这么大的碗酒,况且自己的酒量却是差的极点,欣然道:“阿印!力钦,贯亭也敬你们一碗。”说罢,抬头欲将酒送进喉咙中,却是太急太快,呛得脖子脸都红成什么囧样了。
狄印见状,开怀大笑,戏谑道:“书生毕竟是书生,怎么学都是书生样,哈哈连喝碗酒还是会塞牙缝,行了贯亭,三岁定八十了,看你这熊样我都快笑死了,你还是小口吃饭小口喝酒啦。”说罢,拿了一个小杯子,为他斟上酒,放到他面前。
葛贯亭见状甚是尴尬,唯有闭眼喝下这小杯子酒,却是觉得酒入咽喉狂辣无比,自家所酿米酒之烈,霎时他从脖子到头顶真是红透半边天。
扈力钦见两个人却是心中满怀豪情,他正色道:“后天力钦就要拜别两位兄长了,西去汴梁,完成光复六空大业。”说罢,眼里尽是不舍之色。
狄印与葛贯亭听后瞬间收敛笑容,满是难舍与默然之色,葛贯亭停箸道:“西去汴梁,为兄愿意前往,况且与冷师兄还有客栈之约。”